现在巧叶的身体里可是她楚翘,软包子也要翻身把歌唱!日子长着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楚翘整理了一下心情,强撑着身子下了床,出了房子,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小院不大,东南西北各一间土坯房,院里一口缺沿水缸,三只秃毛半大鸡四处溜达,撅屁股就是泡鸡屎。
循着记忆,楚翘找到挨着堂屋的灶房,入眼的是个被烟熏黑的矮灶和一大堆柴火。梁上悬着一小块黑漆漆的腊肉,约莫有两三斤的样子。
翻遍了整个灶房,楚翘只找到一小袋苞米面和一棵蔫了吧唧的白菜,和半罐子盐粒儿。
这余氏不但穷,还特别抠,粮食全在锁在她屋的柜里,每顿按人头来煮,绝不多拿出粮食。
其实在宝河村,这样的条件算可以了,至少巧叶还能有口苞米稀弱喝,有件布衣裳穿儿。
余氏屋里没个当家的男人,没儿子,男儿死又的早,名声还不好。母女三人能有瓦遮头,有饭吃,孤儿寡母的,没让那些吃绝户产的族人赶出去,证明余氏是有两把刷子。
灶房里缺油少盐的,就算楚翘是个巧妇,也变不出什么花样儿,按照巧叶的习惯熬了一锅苞米面糊糊,白菜帮子切成碎块,也煮进去。
至于房梁上悬着的腊肉,楚翘是不敢碰的。那玩意儿腌的时候,余氏可下了重盐,外边那一层全是盐痂,盐到连猫儿都不敢来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