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邪蹲在舞轻尘面前,看着舞轻尘抬手间,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血窟窿,眸中全是恸色:“轻尘,我看看你的伤?”
“快别看了!”舞轻尘斜睨他一眼,“你这么脆弱的人,待会儿要哇哇大哭,还不得害死我?!”
“我带你走?”再说这话,呼延邪声音柔了很多,乞求一般。
“你带不了我走。”舞轻尘很冷静,“我现在不但内力全无,浑身上下都是伤,你带着我的结果只能是我们一起被抓。你的身份敏感,你想给舞家多一条通敌卖国的罪名吗?”
不远处的墙角,萧楚御静静站着。
因得角度关系,他看不见舞轻尘的脸,自然也看不见她脸上的疤,只看见她坐在长凳上,黑裳黑发,她的前面,男子半跪而立。
纵然看不见表情,依然能感觉到情意流转。
前几日听说舞轻尘自残,他诧异极了,就他对舞轻尘的了解,就舞轻尘住进冷宫第一日的反应,那女人,必定如蟑螂一般有顽强生命力,怎么可能自残?
今夜,他本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赵青荷给他送宵夜,顺口提了几句舞轻尘,兴致所至,他批完奏折便走来瞧瞧。
做梦都没想到,这贱女人都嫁给他了,甚至都洞房了,居然还能招惹男人!
呼延邪!
哼,一个邻国质子罢了!居然敢进宫,还妄想带走他的阶下囚!
再从冷宫走出来时,萧楚御浑身如挟带着冰霜,脸色难看极了。
“呼延邪,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