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与薛梦一同在亭子里饮茶,下人们都退到了一旁。
“长姐,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这次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薛梦主动敬酒。
薛染接过那杯子却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目光冷冷直截了当地问:“薛梦,我大婚那日你是否在我的酒水里下了毒?”
“你、你说什么呢?”薛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
“若非我吉人自有天向,恐怕当时就已经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刚才喝了的茶里也下了毒,我若是不给你解药,不出一个时辰你必七窍流血而死。”
薛梦一震,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她起身后退一步:“你、你骗我!好端端的你干嘛要吓唬我?”
“不信?那你摸摸你胸口下一寸的地方,是不是有刺痛?”
薛梦将信将疑的摸了一下,果然,薛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怎能如此?我去告诉爹爹。”
薛染冷冷一笑,她走到水池边上,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这里面就是解药,仅此一瓶,我数到三,你若不说我就倒下去。”
“一。”
“二。”
……
“不要!我说!不是我,不是我给你吓得毒。我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薛梦急得哭了出来,好在薛染收回了手,那药算是保住了。
“说吧。”她盖上盖子坐了回去,将解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薛梦吓破了胆,尤其是胸口下的那一阵疼痛越发明显,更是不敢隐瞒,立刻道:“你根本不喜欢三皇子,也不愿意嫁给他。你心里有些别人要以死殉情,我劝过你,可谁知你后来还是想不开。这些事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干嘛还要问我?”
“那药是哪儿来的?”
“你自己准备的我怎么知道?”
“那人是谁?”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薛梦紧咬着嘴唇,即便是生死攸关,她依旧不肯松口说出那人的名字,这让薛染更加好奇。
必定是身份特别之人,才会令她如此忌讳。看来薛梦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背后真正害死原主的,是那个所谓的情郎。
薛染忖度着,薛梦已经脸色发白,催促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
“当然。”她拿起那瓶解药,当着薛梦的面扔进了池塘里。
“啊!”薛梦尖叫一声冲了过去,趴在池塘边上的白玉石栏杆上,看着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她恨不得跟着跳进去。再回头,眼中尽是恨意。
“你放心,你没有中毒,回去喝几碗热水就会好。那瓶子里也不是什么解药,谢谢你给我的消息。”说完,薛染带着千巧转身而去。
“薛染你骗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薛梦气得跳脚,这可恶的小贱人,她竟被她算计了。
薛梦一定是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甚至她和那男人可能是同谋。
当天晚上,薛染便派人偷偷守在薛梦的房门外。不过没有料到的是,放下了鱼饵没多久,对方就上钩了。
午夜时分,薛梦的屋子里鬼鬼祟祟出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