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男子半裸着身躯,狠狠压着身下的女子,一手为了防止女子尖叫而紧紧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在女子曼妙的身躯之上,不断游移。
直到有人推门而入,他们才迅速的找着可以遮掩身躯的被褥。
吕氏一脸震惊的看着屋中衣衫不整的女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见慕婉柔哭的梨花带雨,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浑身颤动着。
慕相爷见此情景,恼羞成怒,甩袖背过身去:“待他们穿戴整齐,带来正室见我。”
正室之中,吕文宣不时的望向仍旧泪如倾盆的慕婉柔和一旁一副不敢置信的慕清娆,心中满是疑惑。
吕氏则抱着惊魂未定的慕婉柔,怒目着眸子瞪着慕清娆。
慕相爷见状,已然怒火中烧,指着吕文宣,质问着吕氏:“这就你口中温文儒雅的表侄子。”
“吕文宣,你竟做出如此无耻之事,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你爹吗?”吕氏似苦口婆心般的责骂着,转头又道,“只是有一事,妾身不明。”
说着,吕氏便怒指慕清娆:“为何柔儿会在慕清娆房间?”
慕清娆被质问,在她意料之中。
慕清娆伤了伤声色:“姐姐来找我谈心喝酒,谁知姐姐竟早早醉了,我便将姐姐安置在自己房中。”
她将眼神落入慕婉柔身上,仿佛充满了感激之情:“是姐姐救了我,我哪知表哥对我……竟夜探我的闺房。”
慕婉柔像明白了什么,铜铃般的大眼睛对慕清娆怒目而视。
慕德安听了慕清娆的话,更加是火冒三丈:“来人!把这个衣冠禽兽,拖出去斩手斩脚,再扔到街上。”
吕文宣一听,慌了神色,本以为有吕氏在,再不济,丞相也只会重重打自己几个板子,然后赶出丞相府。
“表姨!表姨,救我,我知道错了。”吕文宣惊恐万状,跪在吕氏面前,拽着她的裙摆。
吕氏看着战战兢兢的吕文宣,她也不想轻易饶过吕文宣,只是这事,出谋划策的是她,如若不求情,保不齐这个侄子会抖出她来。
“老爷,我深知文宣犯了大错,不应宽恕,只是自家表哥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做,岂不是要了我表哥的命。”吕氏跪在慕德安面前,显得痛心不已。
“老爷就看在臣妾的面上,饶了他的命吧!”
慕德安有些烦心的看了看吕氏:“你别忘了这畜生对柔儿做了什么!杖责一百,赶出京城。”
吕氏看着随慕德安一同离去的慕清娆,束缚已久的恨意,从眼中喷涌而出。
丞相府的下人在这短短数日换了一波又一波,吕氏手段不错,那日的事情没有传出。
慕清娆再次见到慕婉柔,已经是十日之后,公主的洗三宴会上。
慕婉柔一如既往,谈吐间,尽显大家闺秀之范,好似当日被吕文宣凌辱的女子,与她毫无关系。
洗三宴会设在公主府中,慕德枫也早早赶回了府中,顶着还未好的伤。
宴会开到一半,吕氏同慕婉柔对视一眼,起身笑道:“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只是喝酒聊天,乏味了些,不如让柔儿给大家舞上一曲,助助雅兴!”
今日慕德安喜得孙子,甚是高兴,想来长女慕婉柔的舞姿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便点头应允了。
吕氏见状,神色间带了丝惋惜,继续道:“只是这有舞无曲,似显得有些单调啊!”
只见慕婉柔迟疑了一会儿,对着慕德安福了福身,温声说道:“听闻妹妹得二姨娘真传,对乐器见解颇深,不如让妹妹和柔儿一起奏鸣起舞,想来妹妹不会拒绝。”
慕清娆清明的眸子一眨,见提及自己,便立即起身:“姐姐谬赞了,娆儿琴艺尚浅,根本不及姨娘一半。今日府中大喜,又有幸能同多才多艺的姐姐同台,娆儿又怎会拒绝呢?”
丝竹管乐响起,慕婉柔扭动着曼妙的身姿,神色间欲语还羞。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慕清娆坐正身姿,轻抬玉指,抚手弹琴,一曲潇湘水云悠悠响起。
众人皆如痴如醉的听着曲,几乎忘却了呼吸。
慕婉柔魅惑的凤眼,望向太子公孙凌,眉眼带笑,却见公孙凌只是轻眼扫过自己,最后定眼于慕清娆。
慕婉柔顿时满怀嫉恨,转眼看向认真抚琴的慕清娆,眼中满是阴狠。
就在众人惊叹不已,对丞相府两位千金赞不绝口之时,一声尖锐的响声,惊醒了在场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
慕清娆所弹的古琴上,一根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