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车里,刚刚在咖啡厅佯装出来的坚强瞬间崩塌。我将头埋在放在方向盘上的双臂之间,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我和齐升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他没有回老家,而是留在了京都。一次同学聚会后,我们之间的联系频繁了起来,之后便是平平淡淡的恋爱,见父母,谈婚论嫁。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老爸对我找了一个齐升这样的男人,颇有些不满。齐升个子不高,长得也不算帅,最重要的,他的家庭,没有任何的地位背景。但作为一个婚姻中的失败者,对于我的感情归宿问题,老爸没有资格做过多的评论。
我妈妈对齐升倒是实打实地喜欢。她跟我讲,齐升看着就是个老实人,小城市出来的孩子,一般都务实,会过日子。让我婚后一定要收敛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气,不要一味地任性、娇纵。
妈妈以过来人的经验,为我分析着婚姻失败的各种可能,并要我以此为鉴。
结婚六年,我的性子的确收敛了不少,和齐升没有吵过一次架,没有红过一次脸。我很重视这段婚姻,正如妈妈说得那般,女人,一辈子能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不容易。虽然我并不认同妈妈那种女人必须依附于男人而活的观点,但我确实认为,婚姻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至关重要。
婚后的生活平平淡淡。齐升不是一个懂得花言巧语的男人,他的出身也注定了他不懂得如何制造浪漫,但就是这样的简单,却也泛着常人的幸福。
我们婚姻中唯一的遗憾,便是一直没有孩子。可也就是因为没有孩子,如今才会让我狼狈至此。
我舒缓着自己的情绪,自包内拿出手机,在痛快地哭过一场之后,我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跟妈妈说实话。还好,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对于离婚不用顾虑太多。
手机上十几个未接让我感到诧异。全是学校的电话,有办公室座机,有培训老师及医务室柳医生的来电。
我急急地将柳医生的电话回拨了回去。早上因为要见那个女人,我早早地就来到这个约定好的咖啡厅,而且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看着自两个多小时前至十分钟前的一通通未接电话,我忍不住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