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鸣这才正经起来,“开玩笑嘛,这就吓到你?胆子也太小了。”
我有些生气,“这种玩笑能乱开吗?我的清白都被你们家给毁了,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我的心情低到极点,一时间眼眶又红了。
原本我是多坚强的一个人啊,母亲住院我都一滴泪没掉过,现在这种处境,却令我觉得自己异常可悲。
犹如案板上一条挣扎的活鱼,等待着任人宰割。
费一鸣满脸歉意,俊朗的脸上弥漫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我终是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带着哭腔问,“就算你想放我出去,我也走不出这间房,对吗?”
费一鸣点点头,“外面有人把守,你的反抗只能伤害到你自己。”
“那怎么办?”我把希望寄在他身上。
费一鸣耸了耸肩,“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但恐怕你得帮我把被子铺好了,明天要早早起来收拾好哦。”
晚上我是和衣而睡的,那身红色礼服我终究没有脱掉换成蕾丝睡衣。
纵使知道费一鸣双腿报废没有能力把我怎么样,但我还是不放心。
做了一夜噩梦,我睡得极不安稳,直到后来感觉到有人轻拍我的背,像母亲一样将我温暖环在怀里,我才终于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费一鸣竟然已经穿好了礼服坐在轮椅上看窗外的风景,一缕清晨的阳光掠过他的发梢,那画面实在太美。
我有些不好意思,匆匆起床,并把地上的被褥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