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鸣驾驶着轮椅来到我跟前,他伸出手,把食指放在我的唇边,示意我小声一点,“嘘,别声张。”
弄得我也不由自主谨慎起来,明明房间里就我俩,可还是莫名跟着紧张,大气都不敢出了。
随即他轻轻为我擦去眼泪,“对不起,我也想帮你出去,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他的手指凉凉的,触碰到我的脸颊让我的心怦然跳动起来。
我忽然有些脸红,刚才我以为他什么也不懂才去轻抚他的脸,还把他当成一个弱智般跟他说话,这也太尴尬了。
慌乱中我打掉他的手,背过身去,“我不想跟你结婚,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费一鸣叹了口气,又驱动轮椅绕到我的正面,直视着我的双眼,轻声说,“现在情况特殊,我也不想跟你结婚,但没办法,咱们这个婚必须得结。”
“为什么?”我抬起头与他对视,“既然你也不想跟我结婚,为什么我们还必须要结婚?”
费一鸣长了一张帅气又善良的脸,轻易可以获得人的信任。
我的心不知不觉放松警惕,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感,也许是现在的我孤立无援,只能抓住眼前这跟救命稻草。
费一鸣是我逃脱困境的希望,我有这种感觉。
他说,“一时半会儿我还不能跟你说清楚,这样吧,咱们俩来个约定好不好?”
我咬了咬嘴唇,一脸认真的问,“什么约定?要签个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