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媛媛心有不甘,但是眼见司空寒转身离去,只得跺脚瞪了夜景清一眼,悻悻的跟上司空寒的脚步。
夜景清冲殷媛媛的背影比划了一个竖中指的手势,可巧司空寒走出三五步远,顿住脚步回头来唤柳心芜,“芜儿……”
开口唤柳心芜的名字的同时,司空寒目光看到夜景清竖中指的手势。
他皱眉,冷声质问道:“夜景清,你在干什么?”
直觉认定,那手势有问题!
夜景清被司空寒抓包质问,却没半点慌张,她懒洋洋的回答道:“啊,我耳朵痒,想必是有耳屎,所以抠一抠!”
她慢吞吞的收回中指,然后在耳孔作势抠了抠,再然后轻轻一弹,动作要多粗鲁有多粗鲁!
殷媛媛见状,眸底划过一抹厌恶鄙视,嘴上嘲讽道:“京城四大才女之一不过如此,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抠耳自降身份!”
夜景清眼睛一翻,声音横横的说:“我爱意,你管得着么?”
“你……”殷媛媛像一只要打架的芦花母鸡,咋呼着翅膀就要跳上来。
司空寒淡淡的瞟了夜景清一眼,对于抠耳屎一说,他自是不会信。见过谁用中指抠耳朵的?
他在殷媛媛爆发前,开口清冷的朝柳心芜唤道:“芜儿,你身上有伤,不便久留,一起回了吧!”
柳心芜轻应了一声,随即握住夜景清的手,低声说:“清儿,我过些日子来看你!”
夜景清点头,假仁假义的嘱咐道:“芜儿好好养伤,莫要惦记我,我没事!”
莫怪她装腔作势,假仁假义,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夜景清,与柳心芜自然是热情不起来!
柳心芜朝夜景清笑了笑,迈步走到司空寒身旁,一男二女这便准备相携离开。
司空炎见状,挥着手朝司空寒拼命的摇晃,嘴里念念有词:“大哥慢走,大嫂慢走,有空常来啊!”
口中唯独不唤那恶毒侧妃殷媛媛!夜景清厌恶的,他也厌恶,可见恨屋及乌心态多重。
殷媛媛知晓司空炎不待见自己,愤愤的剜了夜景清一眼,扭着水蛇腰跟上司空寒的步伐。
待司空寒携两位王妃走出很远了,司空炎这才放下挥舞的手。
他上前似不经意般刮了刮夜景清的鼻子,语气宠溺的说道:“清儿,你胆子可是大到天上去了,连那毒妇都敢招惹!”
夜景清哈的一笑,很厚颜无耻的应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什么都不大,偏生胆子非常大!”
两人相视而笑,远远看着如同一对般配的璧人。
司空寒行至宣王府门外,下意识的回头瞄了一眼,结果正看到这一幕俊男靓女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
他眉头紧皱,心头徒生起一抹不快!夜景清,你把本宫的警告当耳旁风了吗?
夜晚,繁星点点!
夜景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思考以后的人生,她总不能寄居在宣王府一辈子啊?
如今的她,虽然灵魂是自己的,但是终究这身体是别人的,没自己前世那身子用起来灵活!
“吱嘎”一声响,像是窗户被人撬开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敏锐如夜景清,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自头上拔下一根金钗,紧攥在手心,然后借着屋内唯一一盏昏暗的烛灯死死盯着薄薄床幔外的动静。
少顷,一抹黑影悄无声息朝床榻边走来。目测对方身形高大威武,是一个强悍男子,身高在一八五以上。
夜景清屏住呼吸,手上攥着金钗的力道紧了紧。
近了!更近了!那黑影走到床榻边,伸手想要掀开床幔。
说时迟那时快,夜景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一手拽住来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攥着金钗死死抵在对方脖颈大动脉处。
昏暗的烛光照耀下,夜景清与来人得以四目相对。
看清来人相貌,夜景清浑身一怔,皱眉冷冽的质问道:“太子爷何时成了翻墙入室的偷儿?”
没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午后才见过面的司空寒。
司空寒对于夜景清的质问没给予正面回应,他眯着眸子,冷冷的打量夜景清。
好一会儿,他才冷声开口,“夜景清,本宫倒是小瞧了你,身手不错,嗯?”
他说这话的时候,单手突然扣住夜景清攥着金钗的手腕,在她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前重重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