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他故作疑惑地看着她。
粟薇薇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小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这不好吧?”纪程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摇摇头,认真地说:“泄露本酒店客人名单,被发现可是要开除的。而且保密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
一听到他拒绝,粟薇薇顿时拉下脸来,但一想到接下来还要有求于他,到嘴边的怒骂硬生生咽下去。
“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之前咱们一笔勾销,我不会跟任何提起你侵犯我的事。不然——”她作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动作,冲他恶狠狠道:“根据我国刑法,QJ罪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帮我还是坐牢,你自己看着办。”
哟,这小丫头还敢威胁他?
纪程然顿时觉得有趣极了,更有趣的是,这小丫头似乎还误会了什么,以为昨天晚上他将她什么什么了,这真真是冤枉啊,还以为这丫头什么都知道,看来真是高估她了。
不过,看她误会,着急发狂,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解释清楚呢?
“老婆,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的错,作为弥补,我愿意负责任。”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纪程然认真道:“既然发生了那种事,我们索性结婚吧?”
结婚?
她被呛了几口。
笑话,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粟薇薇也不会跟一个QJ犯结婚。更何况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可能因为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就将自己的一生搭进去,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有这个混蛋变态,才能把人生大事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吧。”她着急地看了看四周,催促道:“别蘑菇了,快点帮我调查沈夕的房间号。”
在纪程然“无私”帮助下,粟薇薇顺利得知沈夕与情夫开房的细节,并且化妆成酒店服务生,在总统套房门外蹲了一个下午,拍下了沈夕与情夫满脸春色离开套房的照片,并且在房间里取得了两人偷情的证据——两只用完的套套,以及沈夕忘记带走的丝巾。
大功告成!
纪程然看着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一会又去垃圾桶里翻了半天,摇摇头,“老婆,垃圾桶没有金子的。”
“你懂什么?”粟薇薇转过头来,鄙夷看他一眼,淡定晃了晃手里的套套,“别小看这垃圾桶,作用可大了,我们的猛料要从哪里来?就是这从这不起眼的垃圾桶里一点一滴翻出来的。”
纪程然被她噎住,一时语塞。
检查完所有的蛛丝马迹后,粟薇薇心满意足,正打算离开酒店,却被纪程然拦住,“老婆,负责任的事……”
她猛咳几声,连忙说道:“我认真思考过了,结婚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昨晚上我是醉酒糊涂,你是精虫上脑,咱俩之间就是那个稀里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而且我对QJ犯没有任何兴趣。反正现在社会那么开放,我就当做睡了一回鸭,看在你今天帮我的份上,咱俩以后谁也不欠谁。”
被人死缠烂打迟早出事,这件事还要快刀斩乱麻。
而且。她真的不想跟稀里糊涂下认识的男人扯上关系。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没了已经够让她将自己扼腕不已,她必须不断催眠自己,纯当自己睡了一回免费的鸭,而且还是公鸭中的极品鸭。
纪程然:“……”
临走之际,眼看他又要跟上来,粟薇薇脸色一沉,警告道:“你就不要再死缠烂打了。以后万一碰面我就当不认识你,OK?后会无期。”
纪程然本来还想追上去,见她避之如蛇蝎,终于刹住脚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掀起一抹笑容。
薇薇,来日方长,你逃不掉也躲不开的。
纪程然对于追妻大计,势在必得。
离开酒店之后,粟薇薇就接到了大老板的电话,回到办公室后,急急忙忙将偷拍到的相片递交上去。
对于她的工作效率,林砚很满意。
将她跟拍到的照片看了一遍,脸色凝重,待看到她送上来的包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TT,脸色划过一抹郁闷和懊悔,“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怎的连这种脏东西都捡上来。”
他本是在自言自语,却被粟薇薇全听了去,“师兄,这不是你以前教我们的吗?身为一名职业狗仔,就要有豁出去的不要脸精神,别说是几个套套了,纵是现场床单上或者地板上出现任何液体,舔也要舔回来鉴定DNA,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可靠猛料。”
说完,还狗腿地嘿嘿笑几声,形象十分猥琐。
林砚瀑布汗了汗,扶额恶心了下。
他突然有点后悔,当初留下她当狗仔究竟是好是坏。
现在的她,固执坚强,世故圆滑,身上再也没有半分大学时代的单纯和不谙世事,浑身上下,却透着另外一种更加迷人的魅力。
认真、负责。
他打开右侧的柜子,看了眼放在最上面的两张音乐会门票,唇角动了动,终于下定决心,自然而然地把话说开:“薇薇,今晚在市中心有一场音乐会,我这里正好有两张票,你要是有空的话一起去?”
音乐会?师兄平常不是最讨厌那些咿咿呀呀的音乐会,说是听了犯困么?
粟薇薇正要回应他,包包里的手机顿时响了起来。
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粟薇薇暗道不妙,她就知道跟方远哲分手这事,迟早要传到父母耳朵里。没清净几天,家里二老的电话果然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