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当初给我下药,又故意让那些媒体拍到,处心积虑地嫁给我,不就是为了这些么?现在你装什么清高!”
沈清浅本就虚弱地身体渐渐没了力气,听着他侮辱的语言,眼里的绝望越来越浓,却只能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般不停地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冷非墨看到她这样,心中怒气更甚,阿离直到现在还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可这个罪魁祸首现在竟然矢口否认?
冷非墨覆在身下女人柔软上的大手猛然收紧,怒道:“不是你?难道还是阿离不顾自己的身体陷害你吗?”
突如其来的敏感和疼痛让沈清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强烈的屈辱感让她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
那长达三年的冤枉,持续三年的羞辱,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沈清浅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把冷非墨一把推开,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抱膝蜷缩在沙发的角落。
所有的委屈伴随着那一声声无助的哭泣,在空荡荡的别墅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冷非墨从未看到过这样无助绝望的沈清浅,在他的记忆力沈清浅一直像个顽强生长的向日葵,从来都是生机勃勃的模样。
哪怕,哪怕这三年里他极尽所能地折磨她,她依然能够不动声色地在他身边呆着,若无其事地做他的“妻子”。
冷非墨看着现在这样脆弱绝望的沈清浅,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他想挥手让这女人立刻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可他刚抬起手,沙发上的女人就颤抖起来,
“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这三年还不够么?我也是人,也是个女人,也会受伤难过,也会生病!”
也会死……
冷非墨的心猛地一滞,脚步顿住,只是片刻,他就嘲讽的笑了,他都差点忘了这女人有多诡计多端。
但他终究还是没忍心再说什么来刺激她,狠狠瞪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便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刚才还将他视作洪水猛兽的女人竟然冲过来抱住了他。
冷非墨身子莫名地一颤。
他努力压下自己的异样,转身看着在他面前……恩……宽衣解带的女人,微微挑眉,“你又玩什么花样?”
沈清浅的动作一僵,抿了抿唇,抬起头,她想,就让她最后再卑微一次吧。
“冷非墨,刚才是我不好,你不要走。给我……好吗?”
她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年里为他生个孩子,如果她不能继续爱他,起码,还有个亲人留给他……
冷非墨看她这副样子,心凉了半截,脸上的嘲讽不知道是针对沈清浅还是针对自己。
呵,他还真是差点又被她给骗了。
“沈清浅,你别做梦了!我碰谁都不会碰你的!因为——我、嫌、脏!”
即使习惯了男人的冷言冷语,可冷非墨的话还是像道惊雷一样将沈清浅劈得呆滞。
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车,沈清浅只觉得自己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就像她的生命,就要化为齑粉,就要随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