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赵府一次,却名声尽失。孙韫心系赵明珠,自然不想现在去见她,不愿意在心上人跟前丢脸。
但赵明珠毕竟是赵家的嫡小姐,孙蔓娘却不想得罪,还在一边说和,道,“兄长,明月一心想帮着你娶赵家的嫡小姐,纵然是办了错事儿,那也算是好心。”
孙蔓娘手里捏着赵明珠的书信,“纵然兄长你不喜欢她,可是现在,你的名声在赵家都丢了一半儿。咱们孙家本来如今地位就低,出了那等子事情还有哪家贵女愿意入咱们府里头,便是那赵芸不愿意嫁过来,这不还有个送上门的么?”
孙蔓娘如此说道,一旁孙母文氏也点了点头。
孙韫眉头微皱,赵明珠容貌妩媚,又一心一意对他,孙韫自然喜欢。可赵明珠非赵家夫妻亲生的,纵然有个嫡女的身份,娶了她又怎么比得上娶赵家真正的嫡女赵芸对自己助力大——
想到这里,孙韫摇了摇头,却还是拿过了孙蔓娘手里这信,“罢了,我去见她就是。”
到底她是不是亲生的,赵家之外又无人知道。而且他名声毁了大半,如今早日娶亲,也能阻断外头的风言风语。想到这里,孙韫便让外头下人备好车马,夕阳微沉之时,便赶去与赵明珠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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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赵芸好似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赵明珠行事比往前更小心了。
夜里跟着丫鬟出门,只作了普通的打扮。等到了两人想约的地方,这才摘下了身上的斗篷。孙韫在此地已经等了许久,远远瞧见赵明珠的马车过来,便急急提着灯笼来接,“外头凉,进内室说?”
两人幽会三月有余,这地方只是普通的酒馆,因此也不引人注目。
赵明珠低头应了,只留下碧玉在外头守门。
“孙郎,前些日子赵府中的事情,我没想到会变成那个样子。”赵明珠抬头看着孙韫,眼中泪珠晶莹欲滴。孙韫本就爱慕赵明珠,眼见她这个样子,便是原本有的三分气儿如今也尽数没了。
“哪能怪到你头上,你本来也是为了我好。”
心上人一心一意为了自己,孙韫哪能不敢动。又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的,当即就将一双玉手握住,“明月,你嫁给我罢。”
赵明珠眸光微动,有一丝不耐烦溢出,却又很快变成了满目柔情。只对着孙韫道,“旁人不知道我的身世,可孙郎,你是知道的。我只是赵家的养女,孙郎你娶我,哪里比的上娶姐姐好。你如今官场上正是需要疏通之时,姐姐贤惠大方,又有家中庇佑,你若娶她才能步步高升。我身为养女,便是养父母再疼爱又如何比得上亲生的?”
“可我明明对你有情,我若娶了她,日后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