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冒昧再问一下将军,府上是否有和那位小姐差不多年岁的女孩?是一个长相乖巧,说话有礼但语气间又有些疏离冷漠的姑娘。”
“你这说的应该是铃儿吧?她怎么了?”
钟岩搞不懂自家那个连院子都不愿意出的小丫头是哪里惹到这位九皇子了?
听到“钟铃儿”三个字,一直在一旁笑看的太子也专注了精神。
“那个,我昨日练武的时候不小心伤了经过小姐的手。如果真是那位铃儿小姐,我想问一下她有没有去看大夫?还有想再当面给她道个歉。”
“这样啊!那丫头不喜说话,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事儿。九皇子也不必太过自责,我回头让夫人去看看她。”
“是,那就多谢将军了。”
“没事。”
等钟岩走了,六皇子明轩泽猴急猴急地伸手拍了一把明世谦消瘦但笔直的背。
“可以啊!九弟!形容的真到位!那个嫡小姐的确是个冷漠的面瘫。昨天中午来这里送药汤的时候也是,从头到尾都是无悲无喜的,实在太有趣了。你要是去跟她道歉的话,也带我一起去。”
无悲无喜吗?
说来的确听闻将军府有一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笑过也没有哭过的嫡小姐,可昨日那位?
但大将军都那么说了,难道是昨日被木剑打的太痛了,忍不住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明世谦竟觉得那个铃儿小姐有点可爱。
当天晚上,钟岩把这事告诉了林鸢,后者闻言脸色一白披了件蔚蓝色薄披风便跑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床,钟岩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是他一个人睡了。
“铃儿!”
“娘亲,你怎么来了?”
刚按医书用蜈蚣粉、五倍子、蜂蜜……调了些祛疤痕的药膏,刚在手上抹上,就听到娘亲的声音,钟铃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她还在打算明天去找娘亲呢。
“你的手?”
急忙拉过钟铃儿肉肉的小手,看到上面有些已经结了痂的小点子还有一个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大一点的伤口,林鸢稍微松了口气,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娘,你哭什么?”
替林鸢抹去眼角的泪花,钟铃儿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个娘亲啊!一直都是这么个柔软的性子,遇到点事情就抹眼泪,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难怪上辈子能被欺负的那么惨。
说实话,上一世林鸢离世的时候,钟铃儿真没有那么伤心。
因为她一直觉得要不是这个母亲软弱,不会做人,她们母女俩也不至于在将军府没有一席之地。
这辈子再看,虽说确实是个懦弱的,但不失为一个体贴温柔的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