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无理取闹,我也不过是好奇,再说我还要跟爹爹学武,哪里有空去念书。”
他也不是没见那些个读书摇头晃脑的,哪里好玩?
“目不识丁,才疏学浅,日后定会吃大亏!父亲就是大将军,那好歹千字文都认识,怕不是日后连敌军的投降书都不知道写什么?”
黎景芝也知道自己逼的有点急,但是对于黎景睿,她总觉得是时间不够多。
她要是不在的期间,黎景睿不能够保护自己怎么办?
可偏偏这个弟弟不懂得她的心,一边嘻嘻而笑。
女红就算是被烧了也不心疼,还闹着要跟爹爹去学武。
对于读书,单单听着字面上的意思就已然不愿意去,她深感无奈,或许再过些时候,生点性子,应该就能懂得。
说了几句她也不生气,反而让青梅拿了蜜饯给黎景睿吃。
再坐了一会儿同黎景睿一块扎马步,安慰他表现的很厉害以后就匆忙离开院子,都这般晚了,她想早些休息。
翌日。
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府里新贵——黎景芝。
有眼见的人都知道刘姨娘大势已去,如今在府中,黎景芝起来,更是要巴结。
食过早膳,她稍加思索。
既然父亲回来,她就要去找他商量一下被指婚应该如何操办喜事。
但凡圣旨下,为表达皇恩浩荡,都得举办一次小型聚会。
黎振听黎景芝问,微微沉吟,“你年纪渐大,但行事不稳,不如就让刘氏操办……”
话没说完就被黎景芝打断,“我已被皇上指婚,总要表现出实力来,父亲还是让我试试吧?”
“你未曾操办过宴席,若是不小心弄砸,再被传出谣言……”
黎景芝眼里的希冀黎振都看见,但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外边的传言再传的不堪,任何风险都不可冒。
“再?”她装作懵懂不知。
他哑口无言不好解释。
黎景芝莞尔,不像以前天真懵懂,多年不见,在黎振的眼里也长成大姑娘,带着稳重,“这次的事情可以让刘姨娘帮着操办,我没有那么多经验,父亲应该要给我机会。”
她眼里的坚定也让黎振恍然,他最后艰难的点头。
“你若想做就让刘氏帮着,不懂可以问她。”
虽说刘氏平日里心机不少,但这关乎皇家颜面,也不该会不帮。
宴会紧锣密鼓的进行,黎景芝有些不懂的也会问刘姨娘。刘姨娘虽对着黎景芝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积极的帮忙,黎景夕也跟着插一脚进来。
这不,刘姨娘又带着丫鬟过来,端来不少的布匹。
指着五颜六色的布匹道,“大小姐喜欢什么颜色的绸缎,这可要做过新衣裳,姨娘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不如就帮你做件衣裳作为礼物。”
一改往常见她咬牙切齿,现在刘姨娘随和的不像话。
她也面带笑意,如沐春风,两人关系亲如母女,挽着刘姨娘的手一边心疼道,“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姨娘。父亲回来,姨娘伺候都来不及。还要帮着我做衣衫,不若那件浅紫,看着还行。”
刘姨娘每日给黎振送汤,夜里还贴身伺候着,可不是想吹吹枕边风?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还是指着衣裳让刘姨娘做。
被嘲讽一遍,刘姨娘面上的笑维持不住,看自己准备那么久的心血也不可被白费,这也忍下来,“小姐喜欢浅紫,这颜色是好看,回头做好再给小姐送来,景夕之前对小姐有所冒犯可莫要放在心上。”
若说刘姨娘一直眼巴巴的要伺候黎振。
那黎景夕就显得愚昧,竟然不小心把她推下湖,还好黎景琛路过救下。把黎景夕训斥一顿,让她禁足,知道女训上说的礼仪。
这才是刘氏要来的目的,面上讨好一番。
黎景芝的眼睛弯弯,眼里说不尽的笑意,“刘姨娘说的哪里话,景夕妹妹当然是不小心的,这个我知,也不会在父亲面前乱说。”
就是看到了她放的一条小蛇,被吓的慌不择路,这才把站在湖边的她给推下去。
可黎景夕说看到蛇这事却被黎景琛严查,府里清理不善有蛇是大忌,可派了下人寻个遍都没找到蛇。又被黎景琛说是说谎。
她眼死死地盯着黎景芝,可她面色苍白的躺在黎景琛的怀里,“哥哥不要怪妹妹,她肯定是不小心的。”
“求情”之下这才放过了黎景夕。
刘姨娘松一口气,最近黎振忙于上朝与见故友,夜里写折子,都不曾正眼看她一眼。黎景夕闹出事的那个晚上,黎振深深的看她一眼,这才说两句。
眼见有希望,可不能够被黎景芝给搞砸了。
两个人假情假意的寒暄一阵,刘姨娘让丫鬟赶紧收好布匹,匆匆离开。
回去的时候,黎景芝倚着门,对着刘姨娘轻声喊着,“刘姨娘刺绣一向细密,还会江南苏绣呢,这府里还没有谁会,我还想看看姨娘给我做的刺绣是何等精美。”
意思不就明白不让她去请人帮着做?
全程给黎景芝做好一件衣裳,可别把她气的呕血。
刘姨娘急匆匆的步伐一顿,回头对着黎景芝说道,“小姐喜欢,那回头给小姐用苏绣刺两只喜鹊。”
“皇上指婚,哪里是两只喜鹊能表达的,不如百鸟贺喜吧?可就麻烦姨娘了。”
黎景芝不接受刘姨娘的好意,得了便宜还卖乖,距离宴会不过八九日,岂不是要让刘姨娘没日没夜才能够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