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的整个身子疼得躬了起来,身体的热度也被点燃起来,身边又疼又难受,不断求饶,却激起了楚景深更进一步的想教育她。
陡然间,一条湿润的气息进入她娇俏的耳中,不断翻搅,叶潇潇更是无所适从,双手本能地捏住床单,嘴中嘤嘤宁宁求饶道:“不要……”
“不喜欢么?”
“看你的样子,很是享受?”
他的眼眸冰冷的发暗,身边的灼热也无法抵消。一次次狠狠的凝视着,仿佛这样的凝视,可以让他那颗微微抽痛的心好受一些!
“冯婉儿”三个字,彻底激怒了楚景深,他似一头草原上的雄狮,在身边可怜娇弱的绵羊身边肆意蹂躏,纠缠,甚至是折磨她。
时隔四年,身边这个故作怯怯的女人还打算一直欺瞒他么?她究竟是怎么若无其事的提起婉儿的名字?他倒要看看她可以装多久!
直到将她折腾地筋疲力尽,将她送入昏睡之中,这才满意地走到一边,将那冷冷的目光彻底转移开她的胳膊。
整个身子火辣辣的疼,如同火灼一般,叶潇潇蜷缩在一角,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胳膊上,却丝毫缓解不了那蚀骨的麻木疼痛。
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叶潇潇才任由眼泪流下来。
是夜,她一夜未眠,哭了整夜。
而身旁的男人,貌似,从未睡得如此好。
清晨,叶潇潇顶着两个核桃大小的肿眼,将所有的衣服、生活用品收拾妥当,打包放在次卧中。
熬了些清淡的粥,下楼买了两屉蟹黄包。
这是她和楚景深二人最爱吃的早餐。
亦或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次。
“在干什么?”楚景深裹了条浴巾,双手抱胸,整个身子斜斜地倚靠在门框旁,看着穿着围裙,忙碌的身影道。
闻言,叶潇潇身形一怔,却丝毫不敢回头,一手拿勺,一手端起碗,盛粥,心中早已慌乱万分,却手中的惩罚却丝毫不敢抖动,生怕被看穿。
楚景深悠悠然走了过来,径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端过粥,舀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不错。”
一口接一口,整碗粥快要见底,这才抬起头,眼神微眯,睥睨道:“哭过了?”
叶潇潇摇摇头,心中满是苦涩,努力牵起唇角,将胸腔之中的委屈硬生生压了下去,这才解释道:“没有。”
“那你解释解释,东西都打包收拾好了,是怎么回事?”楚景深身子倚靠在座椅的后背上,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她双手捏在裤缝线上,不知所措的模样,骗地了谁。
“最近科室比较忙,不巧的是又有人请假。”叶潇潇似是被揭穿一般,急忙将手抽了回来,放在身后,继续道,“所以,主任让上72小时,所以这几天我会暂时住在单位。”
“是么?”楚景深唇角荡漾出抹抹讥讽的笑,“从你上班这半年来,我就没见过你们上过72。”
“更何况,你们急诊科的节奏,适合上72么?”
“不会猝死么?”
这一连串的疑问,似是这四年了,楚景深对自己一次性说过最多的话。
似是疑问,却全部带着无比的肯定。
可无论如何,叶潇潇也想保留最后的颜面,她不希望自己似一条哈巴狗一般,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这四年来的勇气,叶潇潇解释道:“确实是科里的安排。”
信不信由你。
楚景深眸色微怔,认识她四年,一直是低眉顺目的模样,今天这个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股怒意不禁爬上心头,似是为了激起面前这个女人更大的不悦,冷冷继续道:“冯婉儿回来,你可以继续住在这。”
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利刃插入叶潇潇的心头,顿时血流如注。
叶潇潇唇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未转头,径直开口道:“谢谢,不必了。”说完,看也不敢看楚景深一眼,绕过桌子,大步走入次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反锁。
“咚——咚——咚”。
只听三声低沉的敲门声。
“叶潇潇,你记住,今天你出了这个门,休想再回来。”楚景深冷着脸,湛蓝色的眸子迸发出阴鸷的冷厉,见门里没有应道,继续道,“那便滚回你的狗窝。”
随着那冷厉的言语落闭,叶潇潇整个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沿着洁白的门滑落,跌坐在地。
“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重重的摔门声,叶潇潇忐忑的心这才好些,拍了拍跳脱的胸脯,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拖着行李,滚出这个居住了四年的房子。
这个小区,是富人聚居的高档公寓,房价均在十万一平,对于叶潇潇这个从小地方来的人来说,带着拒人千里的陌生感。
曾经,因为自己深爱的人,即使万分自卑,叶潇潇也会克服,甚至在无数个寒冷的夜晚,因为楚景深的存在,她都觉得无比温暖。
然而,今天,这一切都会物是人非。
叶潇潇仰起头,将满眶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拖起行李箱、转身,毅然决然离开,头未再回。
走出这扇门,叶潇潇心中骤然晃过一丝怅然若失,踏出这万劫不复的一步,那她该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