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大婚,实在是奇怪至极。她不曾走出房门,与萧晟旌拜过天地,更不曾入祠堂祭拜先祖,甚至,她今日,连任何人都没有见到过,更不要说同饮合卺酒,共剪凤烛花。
长欢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萧晟旌清浅的呼吸,心中止不住地疼。
今日,已经是谢玉被带走的第七日。
她被迫与另外一个男人躺在着喜帐之中,她的意中人,却被绑在密室,生死未卜。
“别想了,”萧晟旌的声音在黑夜突兀的响起,接着,长欢便被萧晟旌捞入怀中:“谢玉已经死了,你也趁早断了对他的念想。”
一瞬间,长欢的身体冷得像寒冰一般。
萧晟旌恍若不觉,紧了紧怀抱,让长欢贴着自己入睡,又把自己埋在长欢的颈窝,缓缓开口道:“如今,本王才是你夫君。你生是我的人,死是萧家的鬼,就连尸骨,也入萧家陵祠,与谢家毫无关系,明白吗?”
怀中的长欢咬着牙,轻轻地颤抖着。她强忍住泪意,过了许久,才开口,状若无事地回答:“明白了。”
“很好。”萧晟旌拍了拍长欢的后背,以示赞赏,又在黑暗中摸了摸长欢的脸,道:“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不许哭。”
说完,捡过一边的帕子替长欢擦去眼泪。
“春宵一刻值千金,”萧晟旌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双手也不安分地往长欢的衣带移动,动作之间充满了暧昧的暗示:“已经有人教过公主侍奉夫君的规矩了,对不对?”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触觉却因此而愈发敏感,萧晟旌的大掌,轻轻滑过长欢平坦的腹部,让长欢觉得,像是一条毒蛇,缠绕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