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头目面现不悦,冷视了他一眼,道:“贵妃娘娘回乡祭祖,不慎染上风寒,听说你是县里最有名的大夫,杨太师命你马上赶奔驿馆,为贵妃娘娘医病,不得有误。”
仲孙庸道:“真是不巧,老夫正急救一位中毒病人,寸步不能离开,请回去禀告太师,让贵妃娘娘来此医治吧!” 语毕,不待官兵说什么,转身就要回后院。
“站住!”官兵头目厉喝道:“好个大胆老儿,敢违抗太师之命,抓他去见太师。”几个官兵应了一声,就要扑进抓人。
仲孙庸冷哼一声,回身一掌送出,“砰”,进前的三个官兵痛叫着摔出门去。
官兵头目见老大夫武功非凡,不敢再进前,道了句“你有种,我们走。”带头离去。
仲孙庸毫不畏惧,沉着冷静地走回后院。
驿馆内,杨贵妃寝室里彩帐高悬,幽香荡荡。乃兄杨国忠焦急的在室中走来走去,门外陈元礼等几位将军,更是心急如焚,磨靴欲破。
杨玉环斜靠床畔,娇喘吁吁,但见她云鬓轻笼蝉翼,蛾眉淡扫春山。美目柔情,长睫如扇。意态幽花殊丽,肌肤嫩玉生光。说不尽万种娇娆,画不出千般艳治!真是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在此小病轻忧之际,比那西施捧心更加妩媚迷人。怎么能不惹人疼爱,引人垂怜。
杨国忠正心急如焚,官兵头目跑至门口,满面沮丧地道:“回禀太师,那仲孙庸胆大妄为不识抬举,不肯来为贵妃娘娘医治,还出手打伤了我几个弟兄,请太师定夺。”
“岂有此理。”杨国忠怒喝道:“大胆刁民竟然如此嚣张,多带些人去把他绑来。”官兵头目应了声欲离去。
杨玉环忙道:“慢着,兄长且问一下,那大夫有何说法。”
杨国忠依言问那官兵头目:“那大夫因何不来?”
官兵头目照仲孙庸的说法回了他。
杨玉环听得真切,微喘着道:“这里是咱杨家的故乡,我不想遗下骂名,何况大夫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要强人所难,就去他那好了。”
杨国忠不敢不从,吐了口怨气道:“好吧!就依娘娘所言。”语毕,忙教人安排车马。杨玉环不愿大队人马跟随,要求只带两名侍女,两个随从与杨国忠同行即可。
杨国忠一一照办,陪她轻装赶到医馆。
仲孙庸见杨玉环不拘小节,真的屈驾来了,深受感动。以君臣之礼接待了他们,并妥善安排了住所,精心为她检查了病情,教人煎药好生服侍。
傍晚,司马玉娟端着刚出锅的饭菜,匆匆走入陆啸天的卧房,放于桌上,满面带笑地道:“啸天哥起来吃饭吧!进前便去扶他。陆啸天借力坐起,感激地道:“这几天苦了娟妹了,无论早晚你都来服侍我,都把你累瘦了!”
司马玉娟低头抿了抿朱唇,道:“你少为我操心了,是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的,仲孙伯伯说你没事了,但要好好休息才行,快下床吃饭吧!”
陆啸天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双目深情地看着她,道:“娟妹,这几天你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只是有点太消沉了,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好了,别给你点好脸,你就胡思乱想开了。” 司马玉娟故作不悦的道:“快吃饭吧!不然我可走了。”
陆啸天忙笑道:“好好好,我们一起吃?”
司马玉娟摇头道:“我吃过了,我看着你吃。”扶他下床坐在桌旁。
陆啸天看着她道:“你别骗我了,每次做好饭你都是先给我送来,你一定还是没吃,我……”
“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司马玉娟欲哭似地道。
陆啸天见她真的急了,不敢再说什么。含笑道:“好,我马上吃就是了。”抓起筷子低头便吃。
司马玉娟双手扶腮,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陆啸天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不由得脸红起来。
司马玉娟突地“扑哧”一声笑出来,玉手掩唇道:“你脸红什么,真讨厌!”起身咯咯笑着跑出房门。
陆啸天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