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姑娘柔美地一笑,道:“娟妹总算乖了一次,我去叫师父他们进来。”疾步出门。
粉衣少女宁着鼻子在陆啸天左侧一桌旁,以袖风掸拂长凳残尘,曲身坐下。水汪汪地美目,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他。
一阵脚步声临门,相继入厅七人,除了红衣姑娘,另有两位姑娘,同样是容颜娟好,美色怡人。只是年纪较大些,衣着青蓝两色,余下四男子,为首一人,年过半百,须发花白,目似寒星;咄咄逼人,一拢黑衫罩身,步伐钢劲,威风凛然,其后三青年,一色青衫,面目倒也英俊,各拎长剑,举止不凡。七人分男女两桌坐下,点叫了饭菜,低语等待。
陆啸天打量后来六人一番,断定八人必是哪个门派的掌门及弟子。无心多想,见店小二送来热面,接过便大口嚼起来,吱吱有声。
粉衣少女闻听,一蹙柳眉,不悦地道:“一碗破面吃这么大声,真是恶心!”
陆啸天闭嘴抬头,看向她。
“玉娟,不得无礼。” 黑衫老人突道:“快向这位壮士道歉。”
玉娟姑娘十分不悦,嘟唇道:“我有什么错,他本来就吃的声大吗!”
黑衫老人面色一寒,刚要发怒。
陆啸天抢先道:“并非姑娘之过,在下属实是令人讨厌了些,这位前辈不要为难令嫒了,在下默食便是了。”语毕,小心而食,心中暗道:“这位姑娘性子特别,真个惹人喜爱,今生若有缘一聚,每日定会尽得欢欣……”他正自呆思。
那黑衫老人呵呵一笑,道:“这位壮士气宇非凡,量大过人,实在难得,敢问壮士贵姓高名,欲往何方?”
陆啸天忙放下饭碗,道:“前辈过奖了,晚辈陆啸天,欲往华山走走。”
“明日武林个派聚会华山,谁人不知,还说什么走走,真是虚伪之人。”那玉娟姑娘一撇小嘴儿,道:“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没几斤重,根本不配参加武林大会,找个地方凉快去吧!不要去……”
“玉娟,你怎么如此无礼?”黑衫老人怒道:“一个女儿家乱说乱道,成何体统,不许你再讲话。”
玉娟姑娘很委屈似的垂首不语,心中好个不服。
陆啸天含笑道:“玉娟姑娘伶牙俐齿,聪慧过人,以后若有机会,在下倒有兴趣与姑娘斗一斗口。”
玉娟姑娘白了他一眼,怕父亲责骂,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黑衫老人道:“小女年幼无知,任性胡闹,陆壮士就不要由着她撒泼了。”
陆啸天看了看玉娟姑娘,道:“晚辈倒不如此认为,怕玉娟姑娘不爱听,我就不多说了,晚辈刚刚离开深山一日,确实不知武林大会之事,还望前辈不辞厌烦讲来听听。”
黑衫老人稍一打愣,疑惑的道:“壮士竟不知武林大会一事,那,老夫也不妨说一说,当今武林盟主陆天良,与两月前去世,死因不明,轰动武林。众多武林人士一致想推举出下一任盟主,于是老夫休书给武林个大门派,订于明日华山聚会。”
陆啸天听罢,想到被害的父亲,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明日晚辈也有幸相识众位武林前辈了,晚辈斗胆请教老前辈贵姓高名?”
黑衫老人呵呵一笑,道:“壮士不必客气,老夫乃‘芙蓉门’掌门,司马英龙。”
陆啸天闻言起身,惊喜道:“原来是司马前辈,晚辈久闻前辈大名,如雷贯耳,难得今日一见,请受晚辈一拜。”躬身便是一礼。
司马英龙忙起身道:“壮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陆啸天直身抱拳道:“小弟请教众位兄台,女侠贵姓高名?”
年长的青年首先起身道:“在下,白华。”
面色有些轻狂的青年接道:“在下,岳群。”
年纪较小的青年道:“在下,东方春。”
青、蓝、红衣三位姑娘相继道:“小女子,赵素云。”
“小女子,吕雪君。”
“小女子,赵依婷。”
唯有司马玉娟努唇不理他。
陆啸天抱拳道:“‘芙蓉十三侠’中的六位,久仰久仰,玉娟姑娘不报芳名,在下也知道姑娘名司马玉娟了。”
“知道又怎样,马屁精!”司马玉娟瞥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