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公子朗笑一声,道:“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那两个混蛋没伤着你吧!”言行举止,大献殷勤。
白月兰很是看不惯,低低地道了声:“没有,谢谢”匆匆走近陆啸天,感激地道:“多谢公子舍命相助,您伤的可要紧?”
陆啸天右手捂着伤口,忍痛惭愧地一笑,道:“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在下学艺不精,相助不成,反连累了姑娘,真是惭愧。”
白月兰道:“公子此言差矣,若非公子相助,小女子哪还下得了酒楼,伤口还在流血, 我们快去客栈包扎一下吧!” 捡起长剑,扶他就要走。
陆啸天很不好意思地道:“白姑娘我自己走好了。”
白月兰仰头一瞥,见他表情尴尬,轻一松手,却见他身体忽的倾向前,忙又将他扶住,转身对彩衣公子道:“公子后会有期,小女子先行告辞。”
程万佐心中十分不悦,面色微寒,勉强一笑,道:“姑娘请便,后会有期。”
白月兰不再多言,扶着陆啸天便走,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她进入一家客栈。
客房中,白月兰小心细致的为陆啸天抱扎好伤口,体贴地问:“疼得厉害吗?”
陆啸天心中十分感动,笑了笑道:“姑娘的金创药果真有效,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师父,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白月兰听闻听此言,不禁心里酸酸地,柔美地一笑,道:“那,你父母呢!他们对你不好吗?”
陆啸天面色微寒,凄苦地笑了笑,道:“并非如此,我命不好,三岁时就与父母失散了,如今才得知我父亲的消息,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月兰听他如此一说,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忙转身拭去,道:“我也一样,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是爹爹将我养大的,我真的好想我娘……”
陆啸天见她伤心饮泪之姿,宛如梨花带雨,美不堪言,不禁为之而呆。
白月兰听他不语,回首看来,四眸相对,她双颊悠然绯红,微笑着低下头去。
陆啸天见她羞颜,方觉失态,俊面微微变色,不知所措。
白月兰见状首先打破僵局,道:“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呢!”
陆啸天含笑道:“在下陆啸天,姑娘就叫我啸天好了。”
白月兰盈盈一笑,道:“那怎么可以,你年龄比我大,我就叫你陆大哥吧!好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教店家弄些吃的来。”
陆啸天含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去,心中感慨万千……
一抹残阳缓缓去尽,天边云霭层层叠叠,县城上空炊烟萦绕,天街幽巷,人迹飘零。
客栈厅中烛火摇曳,两三酒客对饮。
白月兰轻踏莲步入厅,店小二迎上躬身道:“姑娘有何吩咐?”
白月兰道:“弄几个小菜,三碗白饭,送到我房里去。”
小二应了声入后堂。
白月兰转身欲回,忽听有人吟道:“天若有情天易老,郎君未老总多情。施恩不图终有报,借问娘子贵姓名?”
白月兰闻听转首,寻觅吟者,原来那人却是程万佐。不禁心中暗惊,转瞬便换上笑颜,移足进前,道:“竟有如此巧事,刚刚别过,在此重逢。”
程万佐含笑起身,道:“是很巧,难得再次相聚,姑娘可否告知一下芳名?”言中之意明显是在怪她不明事理,知恩不报。
白月兰自觉理亏,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真是糊涂,一时情急竟然望了请教恩人的尊姓大名,还望公子海涵谅解才好。”
“哪里,哪里,姑娘言重了。“程万佐笑道:“这点小事,在下根本没放在心上,在下姓程名万佐,不知姑娘芳名怎称?”
白月兰抱拳答道:“小女子白月兰便是。”
“月下兰花分外娇,赛的西施惹人瞧。真乃绝妙芳名也。” 程万佐满面春风的笑道:“人世萧条,难得一聚,今宵美景良辰,不容虚度,在下有兴与姑娘小酌几杯,不晓姑娘可否赏光?”
白月兰听他咬文嚼字,实在是打心里讨厌,可他毕竟是有恩于她,不好开口拒绝,何况他也是位翩翩公子,与其共饮几杯,也不足为过。稍呆一下,抿嘴儿笑道:“难得公子有此雅兴,月兰岂能不识抬举,只是小女子不胜酒力,还望公子多多见谅才好,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