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爹的伤势,刚好我会那么一点儿。”云初月推门而入,直奔迟虎而去,她就知道迟虎的突然受伤有猫腻!
这是拐弯抹角地想要从他们手里薅下点银子来呢!她就说迟康不可能会那么巧的跟在他们后头回来,肯定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让迟康瞧见了他们卖人参得了银子!
“哎,你个……你怎么会看?别到头来,还把阿重爹的伤势搞得更重了,你给我起开!”傅兰赶在云初月碰到迟虎脚踝之前,将云初月一把推开,她当然不能让云初月瞧见迟虎脚踝上的伤口。
她虽想要银子,但也心疼丈夫,那手下的根本就不重,只是有血就看起来有点严重罢了,这要是让云初月看见伤口,那可就穿帮了。
云初月早防着傅兰动手,被推了一把,倒也没大碍,她很快就稳住了身子,抬眸看向傅兰,“既然后娘信不过我,那我不看也罢。”
“至于后娘说的没银子,您跟我们说也没用啊,我们更没银子,您给的那点,我们都已经拿来买锅碗瓢盆,手里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你!”傅兰想说你们刚才卖了人参得了三十两,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那话说出来她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他们卖人参的事情。
云初月料定傅兰没法解释,她笑着伸手牵住迟重的手,带着他欲要离开,“爹,既然您没什么大碍,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您好生歇着。”
“迟重!你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没点表示合适吗?”傅兰拼命给迟虎使眼色,平日里也没见迟虎这么沉默寡言,今儿个怎么就半个屁都不敢放!?
迟重抿了抿唇,银子是初月找到的人参换的,其中没有他半点功劳,他不能自作主张把银子亮出来的。
“后娘你倒是提醒我了,爹都受伤了,小叔子怎么还能在书院里安生待着什么都不知道呢,阿重你这就启程,去镇上书院知会你弟弟一声。”云初月眸光泛冷。
两人都将迟重看得比草贱,也好意思让迟重必须给出点表示来,要表示,那也得他俩的心肝宝贝来表示才对。
迟重觉得是这个理儿,便也就点下了头,“我一会儿就去。”
“去什么去,不许去!你要是影响了康儿科考,我饶不了你!”傅兰警告地瞪了迟重一眼。
迟重怔了怔,不让他去找迟康,却让他给出表示……
这是真惦记他们手里的那点银子了?
迟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心头猛地一颤,双手不禁抖了抖。
“爹啊,阿重成家了,我们还有自己的小家要顾,分家时你们本就没给我们什么东西,这会儿还想从我什么身上拿点什么,您这是不打算让我们活了吗?”云初月假模假样地哭惨。
不管怎么样,迟虎都是迟重的父亲,她就不信迟虎真能这么狠心。
“你们出去吧,我这伤歇几日就会好,用不着你们。”迟虎闭眼摆手,不去看傅兰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云初月毫不犹豫地拉着迟重离开,完全不管他们离开之后,傅兰和迟虎两人会如何。
“你,你气死我了!我这么做都是图什么啊,还不是让我们的日子能过得更好些!”傅兰戳着迟虎的额头,气得心火猛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