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弟还小,离分家远着呢。”傅兰摆了摆手,开什么玩笑,迟重凭什么跟她儿子相提并论?
况且,分也只是将他们分出去,她可没打算把自个儿儿子未来也分出去。
“那么,不知你们打算怎么分?不会什么也不给就要将我们分出去吧?那我可不依。”云初月挑眉直勾勾瞧着迟虎。
迟虎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娘是这样想的,家里有三间泥胚房,分你们一间,咱们的地儿不多,你弟弟还要上书院,就指着地里的东西换银子,就不分给你们了。”
“然后呢?”云初月等半天没等来下文,不由得气笑了。
一间泥胚房就将他们打发了?迟虎这个当爹的莫不是这些年良心都跟着傅兰一起喂狗了不成?
迟重不是傅兰亲生的,傅兰没良心无可厚非,可这迟虎可是迟重亲爹,分家就给迟重分一间泥胚房,这合适吗?
“迟康上书院是你们的事儿,他可不是我儿子,地再少那也得分,不然我们吃西北风吗?”
“你!”傅兰黑了脸,“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是分家,不是断绝关系,康儿上书院,将来考取了功名,还不是有你们的好处?”
云初月嗤之以鼻地白了傅兰一眼,“你确定将来他有了功名能有我们好处?骗谁呢!总之,要分,那就分匀了,不然就别分!”
“迟重!你才是大老爷们做主的主儿,总让你媳妇儿说算怎么回事?你来说!”傅兰气得瞪了迟重一眼。
她还就不信了,今儿个治不了他们!
云初月蓦地冷了脸,明知道迟重嘴笨还让迟重说,傅兰分明是……
“我听媳妇儿的,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迟重满脸认真,他知道自己嘴笨,说不来什么,所以绝不揽话。
初月是他过门的媳妇儿,一定不会害他的。
云初月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弯了眉眼,“爹娘都听到了,这可是阿重自个儿说的,都听我的。”
“所以,你们这分的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今儿个这家就分不了。”
傅兰万万没想到迟重平日里闷葫芦似的打不出个屁来,紧要关头竟能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气了个仰倒,差点没厥过去。
偏偏云初月还嫌不够似的开口:“迟家是洛水村过得最好的人家,区区供一个迟康上学院,动不到迟家那些地儿,爹上山打个猎,银子就都有了,分家怎能不分地儿呢?”
“要不然这样,爹娘没法分匀,却又实在想分的话,我去请村长来一趟,让村长主持着平分如何?”
“你敢!”傅兰这可就不敢晕了,他们自家悄悄的分,出去还能说是云初月心大,不想跟他们两个老的一起过。
要是惊动了村长,那可就是全村都知道他们家在小两口新婚第二日就要将小两口分出去,他们会被村里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没良心的!
云初月有恃无恐地摊手,“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本也什么都没有,您就是想拿什么来威胁我,也没有。”
“你,我,孩儿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傅兰拼命使眼色给迟虎,他可别忘了昨儿个答应她的事儿!
迟虎长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