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的这么乖,就是想出了别的离婚途径了吧。
她真是为了离婚什么都做的出来。
常溯心中烦躁,想像往常一样丢下对方直接走,但看到舒墨凝辛苦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他对她再没有感情,责任也还在,只要她还是他一天的妻,他就不会欺负她。
两个人的步伐慢慢平稳,不急不慢,却都静默着,路旁的法国梧桐高大茂密,反射着夕阳的暖光,时时有簌簌的风声溜过耳畔。
到了家属大院,夕阳已经沉没,各家各户都到了饭点,亮着暖光的煤油灯光,偶有淳朴的饭菜香味飘来,却显得清淡,显然离后世的油香还差了一截。
舒墨凝跟着常溯走进门,慢慢由陌生到熟悉,偶有人看到他们,笑着对常溯打招呼,格外热切,然后再目光各异的看着舒墨凝的背影。
刚推开门,一阵酸味扑面而来,当即冲到天灵盖,熏得舒墨凝直接咳嗽出来:“什么味道!”
这味道有毒!像放了三个月的臭鸡蛋拌上熟到极致要烂掉的果酸,再用热水浇开的味道!
就连常溯也不由顿了顿脚步,好一会才伸手摸了灯线,往下一拉,整个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这年头电灯也有,虽然不算太亮,却胜在方便,家属院里自然是拉了电线的,可没几家用电灯,显然煤油灯更省钱。
舒墨凝终于咳完,看着眼前的屋子,很想深深吸一口气,又怂的不敢,默默屏息凝神进屋子,再次对原主的作有了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