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心下一慌,双膝着地,脑中飞速想着应对之言,忽然灵光一现,“小姐,小姐明鉴,奴婢对您的心日月可表,这些东西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了,只要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就小姐那榆木脑袋定然拿自己没办法的。
只是春华此举倒正捅到马蜂窝上了,只见谢卿云微微一笑,俯下身,勾起春华的下巴,眼中满是狡黠,“春华,你真当我傻吗?”
幽幽的话语不快不慢,促狭的目光仿佛直看到人心中,春华脑中嗡的一声,一股凉意从背脊处爬上。
“小姐,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秋实,做奴婢的偷盗主子东西,该如何惩罚?”
似是嫌弃脏了手一般,谢卿云从怀中掏出帕子,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再不去瞧地上抖的如同筛糠的人。
“轻者棍打,重则贱卖乃至处死。”
“去叫牙婆子吧。”
三言两语间已经决定了春华的去处。
春华大惊失色,从木讷中缓过神来,惊恐万分爬至谢卿云脚下,拽着她的裙摆哭喊,“小姐,奴婢自小服侍您,您不能这么对我。”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故而对这张脸,谢卿云早已经厌弃至极。
正要说些什么,自外面传来一阵喧嚷,不消片刻,便见白姨娘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想来是有人去告的密。
也着实难为了她,刚送走高夫人,还来不及喝口水,便又马不停蹄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