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从谷府屋檐上一闪而过,辗转钻入一所富丽堂皇的殿宇,单膝跪地:“摄政王,找到了!”
“说!”
坐在上首的男人面容冷峻,脸上毫无血色,手里正把玩着一根款式手工都很一般的玉簪子。
两列身着银甲的战士立在殿内,谁也不敢出声,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寒气。
几日前,他们的摄政王被一个小女人算计了,将他的衣服扒得精光,只留下一片树叶。
“那女子不是什么农家女,是汴京城兰溪巷五品典仪谷河的小庶女——谷见月!”
“谷见月!”
手中那根簪子咔擦一声碎裂,身旁站着的人应声跪下:“摄政王息怒!”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淫荡骄横的女人,若是守一辈子活寡,还有面临士族门阀的追杀,成为满汴京城的公敌,逼得她不得不跪地求饶……”
“这……恐怕不成!”手下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着:“末将打听到她似乎重病缠身,谷河想偷龙转凤,让她去代替健康的嫡女殉葬,她的名字已经在殉葬名单之上。”
“那就把那嫡女的名字换回来!”
萧霂之将手心里的半截簪子往地上一砸,瞬间便是满地的碎片。
“那岂不是救她一命?”
萧霂之挑眉:“死是最好的解脱,也是最轻的惩罚。”
那手下好似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来,讨好道:“要不……我给她找个奇丑无比的残废做夫君?坑她一把?”
“嘿嘿嘿……”见萧霂之不置可否,他憨笑着接着说道:“刚好我乡下表哥去年意外瘫痪,媳妇跟人跑了!我看正合适!”
萧霂之缓缓站起身来,面色铁青地看着他,半天也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