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见月陡然闻得那簪子似有一股异香,心中的疑虑瞬间化为了然。
那香是好东西,胭脂也是好东西,但是配上这簪子,就是一位慢性毒药。
她扫了风熏一眼,不会是她吧?
淡淡地问道:“我以前……也每天下午出去?这事儿都有谁知道?”
“只有我们三人知晓!”
风熏顿了顿,音量又压低了几分:“至于去哪儿了,婢子不知!”
谷见月抬眸直视风熏:“以后我的行踪你无需过问!”
语气不容质疑。
风熏愕然!
“我累了,明日再动身!”
谷见月瞥了眼窗外,起身握住风熏的手,在腕上停留了几秒,目光停在那张单纯的脸上,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一层。
转而轻笑着道:“你也辛苦了,去歇着吧!”
“姑娘……”
风熏身子一僵,侧脸看向窗外,欲言又止。
谷见月寻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院后的酸枣熟了,酸枣炖乌鸡最是开胃,你去炖上一锅,给刘妈妈端过去暖暖身子,枣子的骨肉一定要分离才能入味儿。”
又转身仰面看向风熏:“厢房久无人居怕有异味,这炉熏香拿过去给刘妈妈享用。”
风熏一愣,问道:“为何要这样厚待那老货?”
呆里片刻,见主子笑而不语,只得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屋外,一双耳朵正竖得直直的,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听得这番话脸上的得意难以掩饰:“果然只是个银样镴枪头,表面耍威风,比我们大姐儿差远了!”
这一夜,谷见月用绣花针给自己针灸解毒,又现制出一味好东西,这才安心躺下。
忽而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谷见月正要起身,已经有人推窗一跃而入。
“月儿,你还是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