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末突然感觉到,这个温佲安自从进门就好像压制她一头。
明明是娶相公!三从四德的新娘子她可做不来!命运是掌握在手里的!
荣末想到这里突然来了士气,整理一下嫁衣,稳固一下一根木簪盘起的头发。
“这位先生!你要明白,既然嫁过来,三从四德自是你的家常便饭。你问我有何不妥?我觉着妥,且非常妥!”
温佲安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周身瞬间走起低气压,居然用这个打压他!
手下意识的攥成拳头,右手的疼痛让他的嘴角抽了抽,以前就算是割掉块肉他脸色都不变一下。
现在疼痛在这个身体上如同放大了一百倍。
额头立马有汗珠落下来,沉着嗓子冷眼看着荣末。
“三小姐果然如外界所言那般,口无遮拦!若是三小姐不想活了就再继续妄言。”
堂堂首辅大人竟被女人打压,若是放在以前早就被他剁碎喂狗。
咦!
荣末倒吸一口凉气,跟病秧子以命换命绝对是她血亏,暂且识时务的安静。
不过荣末作为医生自然看出了温佲安痛苦的隐忍,再看着他端着的右手。
也不顾及温佲安上一秒说要杀了她,这男人即使手断了还能如此淡定,敬他是条汉子!
“你这手要是不治疗,废了无疑。”
荣末跟温佲安一个坐在桌前,一个坐在床头。
对峙之后,荣末动了动唇不冷不热道。
“知三小姐口无遮拦,不知三小姐还喜多管闲事?”
温佲安冷言冷语,他做事还用女人提醒?
荣末只觉得有些好笑,这男人怎么使小性子?废的又不是她的手!
终是荣末先看不下去眼。
她记忆里在床头柜中应该有治疗跌打损伤的金疮药,虽不是上等的,但现在也能对付用。
拿了药,荣末直接走过去坐在温佲安的旁边。
“我给你治疗,以后传出去别说我虐待你。”
温佲安冷眼看着荣末,不觉得这个嘴里说不出好话的女人会这么好心。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荣家三小姐废物一个,几乎可以用目不识丁来形容。
怎么可能会接断手?
谁知荣末直接精准的拉过温佲安的右手,一撸开袖口,露出白花花的手臂,但是手腕却肿得老高。
“你你!浪荡之辈!”
温佲安的脸直接黑成焦炭。
哪有深闺女子对见过一面的男人直接撸袖子,还脸不红心不跳。
“你能不能别说话,医者眼里没有性别之分!”
荣末哪里管温佲安的满腔不愿,这手腕的伤势已经很严重了。
随即站起身,向门外走出去,果然在门口种着丁香花,荣末直接挽起嫁衣折了几根粗的枝条下来。
转身蹦哒的跑进厢房。
温佲安此时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突然觉得眼前女人与外界相传又有些不同,此时荣末的眼睛里闪着的是不能再澈的清明。
“痛,忍着。”
温佲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腕钝痛无比,荣末拿着金疮药一点点撒在他的手腕处。
完事之后,直接又从温佲安婚服上撕了一块布。
温佲安一惊,深邃的瞳孔悠悠的闪着波光,但还是不满意的唇角下压,冷漠注视。
扒袖子,撕衣服,为何做的如此行云流水?
荣末做事风格脾气秉性如何,温佲安唯恐再继续想下去。
等回过神来,荣末已经将他的手腕用树枝固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