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绝,不过……”陈岩笙抬手,旁边的男人立马会意,从脚边的箱子里拿出几沓钱出来,砸到桌上。
“喝一瓶,一万块。”
钞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太过清晰,挑战着我在陈岩笙面前尊严的底线。
他有了钱,就刻意拿钱来羞辱我。
可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钱?
不管是谁的钱,我都要。
“我喝!”
可既然做这一行,又有大把钞票赚,我矫情什么?
我打开一瓶新酒,仰脖子猛灌自己。
很久没这么疯狂肆意地“虐待”过自己了,我一口气抽干了酒瓶,呼吸还未平复,我只好麻木地往嘴里灌,舌头像被包了一层塑料薄膜,知觉迟钝。
可我的心却越来越痛,在一寸寸被撕裂,敏感又脆弱。
慢慢的,连呼吸都一次比一次困难。
手上的酒还没喝完,我的胃翻江倒海般地疼,在公司工作多年,我的胃早已被酒精侵蚀的糜烂不堪,但是为了钱,我可以忍受。
我一口一口艰难的吞咽着,手在发抖,呼吸将要被剥离。
还没缓过劲爬起来,就看到陈岩笙猛地把桌上的所有钱都推了过来,砸到我身上。
他砸了我好多下,我好像都感觉不到疼。
也不知道脸被哪一张钞票划中,钞票棱角锋利,我被划得生疼。
那些捆在一起的钞票散落到地上。
“就这点本事,怎么让我满意,老子就当做慈善,你喜欢钱,为了钱命都不要了,那就跪着一张一张捡起来,滚!”
我被他吼得心口猛颤,把钱一张一张捡起,搂到怀里,抱着它们半爬着出了包厢,到走廊拐角处的洗手间狂吐,不出所料,腌臜的污秽中,夹杂着血,胃在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