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免提放在桌上,我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采音的个性你知道,你和顾言之有婚姻,她怎么可能接受言之?所以筱棠啊,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采音毕竟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她算个屁朋友,她就是个绿茶婊!”傅泳泗忍不住了,对着电话大叫。
“小泗?”我妈听出了傅泳泗的声音:“你这个鬼丫头,我跟你说你别跟着筱棠乱来,你们马上给我滚回家,快点!”
我挂掉了我妈的电话,现在我比刚才更加沮丧。
傅泳泗快要气的爆炸了,胸口起伏,手里拿着一瓶豆奶一饮而尽。
“溫采音就是苏妲己,她迷惑了所有人的心,但绝对蒙蔽不了我们的!”
我递给她一张纸:“把你嘴角的豆奶擦擦。”
她接过来狠狠地擦着嘴:“什么三年前就查出绝症了?我找人翻遍了她的ISN,她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环游世界好不快活,她发的那个状态哪里像得了绝症?不过她太阴险了,她把照片都给删空了,我找了黑客才找到几张,但是保存不下来。”
我胸口涨涨的痛,这种痛感一直蔓延到我的胃。
我捂着肚子艰难地站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去。”
我的胃刚才还没痛得那么明显,忽然就撕心裂肺地痛起来。
我俯在盥洗台上半天都起不了身, 傅泳泗担忧地看着我:“肯定是好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了,胃又痛了是不是?那时候你陪着顾言之拼命的时候,天天饥一顿饱一顿,把胃搞坏了。”
我疼的说不出话,不过对于这种疼痛我比较有经验,我只要蹲下来过一会就会缓解。
傅泳泗拿了热水给我喝,蹲在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我估计你的胃病又严重了,呵,溫采音说自己有病,估计她的病都没有你严重。”
忽然,我和傅泳泗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彼此。
她那句话没什么毛病,我也不知道我被触到了哪根神经。
我和小泗对望了好几秒钟,彼此都没有说话。
后来疼痛缓解了一点,傅泳泗扶着我走出洗手间。
默默无闻地吃掉了整锅猪肚鸡,胃里被暖暖的汤汁包围着,舒服了很多。
我知道我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不按时吃饭就会胃痛。
我和傅泳泗整餐饭都没说话,不时抬起头看着对方。
我和小泗是生日只差了三天的堂姐妹,但我们俩就像是亲姐妹或者是双胞胎一样。
很多地方我们的心思是相通的,换一句不太文雅的话来说。
我们一撅尾巴,对方就知道会...
吃完饭傅泳泗送我回去,在我家门口停下来,她趴着车窗在昏暗的夜色中看着我:“筱棠,我觉得可以,以其人之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