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想怎么样?”萧绎此时露出了一个跟他平时形象完全不一样的表情,那个表情有一个灰常销魂滴名字,叫做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阮草莓见萧绎今儿好像是故意过来跟她找茬的,于是心一横,也没有把他当总统了,脸上露出一抹奸笑,然后走到床边,伸手将墙上的灯光开关一把按下,房间内顿时暗了下来。
她在床边上坐下,然后开始用极其销魂的声音讲故事:“总统,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外婆他们这个村子,两百多年前因为战争死过很多人,当时在村头,有一个乱葬岗……”
“等等,你……你想干什么?”萧绎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他借着窗外飘进来的月光,伸手一把抓住了阮草莓的手臂。
“你不是想住在这里吗?我给你讲讲这个村子古老的传说啊。”阮草莓阴笑着,小样儿,我就不信你不害怕。想当初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吓得硬是三天三夜没睡觉,直到后来外婆告诉她,这都是别人瞎编的,而且书上也有同类型的故事,她才自我催眠这一切都是浮云,慢慢的胆子也练得特别大,就算一个人晚上在外面黑灯瞎火的乱逛也不会害怕。
“我累了,要睡了,不要听故事。”萧绎也不傻,他已经嗅到了阮草莓的阴谋,立马翻了个身,装作要睡觉的样子。
“那个乱葬岗上,没到晚上的时候,总是有红色的身影飘过,隐约还会有女人的哭声传来,据说,当年有一对刚刚新婚的夫妇,还没来得及洞房,丈夫就被征召入伍了,女人日日穿着红色的嫁衣在村口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可是一直到某天,她的身影没有出现在村口,村里人觉得奇怪,去她家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吊死在了自家堂屋的房梁上,身上还穿着那火红的嫁衣,双眼往上翻着,只有眼白露在外面……”阮草莓见萧绎似乎有些害怕,于是继续用特别阴森的声音讲着这个故事。
终于,萧绎听到这里的时候受不了了,他赶紧伸手想去摸墙壁上的开关,但是阮草莓却起身一把死死的抱住他的手道:“你回头看看,你身后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红衣,眼睛朝上翻,舌头吐出来老长的女人在看着你……”
萧绎闻言,吓得浑身一颤,立刻什么也不管,只紧紧的一把将阮草莓抱在怀里。
“咳咳咳……”阮草莓被他用力过猛的拥抱差点勒死,她猛的咳了几声,然后自己乖乖伸手去按开关,一边还道:“你想谋杀啊?”
房间的灯被打开,萧绎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抱着阮草莓的手还没松,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放手啊,我已经开灯了。”阮草莓被她抱得快没气了,挣扎着道。
“不放。”萧绎果断的拒绝,并且手上一用力,将阮草莓整个人都带到了床 上,躺在他怀中。
“喂,你干嘛?放开我……”阮草莓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反抗道。
“别动。”萧绎固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道。
阮草莓听到他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泡了一下,整个都变得柔软下来,她实在是搞不懂今天的总统大人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跟妈妈说的那样,总统大人是喜欢上她了吗?不然,该要怎么解释他大半夜的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找她,并且今天早上还派司机跟专家组给她,而且今天晚上又吻了她,现在还抱着她……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只有这么一个解释吗?
只是,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总统大人会喜欢上她,而且之前竟然一点点迹象表明都没有。
阮草莓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萧绎静静的将她搂在怀中,双目有些疲惫的闭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就像是在那一瞬间静止了一般。
乡下的夜晚很安静,只是时不时会传来虫鸣蛙叫声,让人听了心中很是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草莓闻着萧绎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古龙香水味道,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而抱着她的萧绎脑海中则是百转千回。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这辈子还能像现在这样抱着她,从前不懂得爱,所以错过了,这一次是老天对他和两个孩子的垂怜,冥冥之中注定他们会再一次相遇,这次,他定然不会再辜负老天爷的美意,一定要好好的守护着她,守护着他们之间的爱情。
只是,不知道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现在才明白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原来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