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
君墨闲拿著爻子期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稀有药材,看著捧著医书心不在焉的云孤月,总觉得在他下山的这段时间内,云孤月似乎变得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从院子里错落有致的莲池看过去,不远处的凉亭里爻幼幼正靠在阿意怀里,心安理得的让他给她剥葡萄吃。
原本这样的工作都是由阿情一人完成,但阿情被爻子期留下处理她“消失”的後事,眼下是不指望君墨闲还有云孤月了,阿意虽然古板,但是剥葡萄的手艺却很不错。
“啊。”
爻幼幼又被喂进去一枚青色的葡萄,甜中带酸的味道让她舒服的眯起一双眼。
阿意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就好像怀里抱著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兵器,而他在做的事情也不过是给这柄兵器打磨上刃这麽简单的事情。
“你也吃。”
被喂到嘴边的葡萄破天荒的被少女拦下了,纤纤细指递到阿意嘴边,阿意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三秒,这才张嘴,把主子的赏赐浑抡吞下。
云孤月手里头握著的医书又紧一些,他的眼睛里已经完全看不清上头写著的药方用药几钱,满脑子都是少女赤裸著躺在他怀里,双腿紧紧夹著他腰肢的样子。
魔障,魔障!
他自诩治病救人医术高超,却没想到现如今竟然自己莫名被传染了病气。
再复杂的医书都不曾有过解释,什麽叫相思病,几分毒性,何药可医。
“我进去了。”
云孤月收了医书,冷著一张脸拂袖而去。
君墨闲看看莲花池,不就是前两天未经允许就摘了他半池的莲叶入药,至於这麽小气?
在他看来,爻幼幼跟阿意的互动完全就是不曾逾越的主仆之情,他还见过比这更过份的阿情,云孤月不过是爻幼幼目前的主治大夫,跟她朝夕相处也不过短短半月时间,又怎麽可能会因为亭子里那两个人稀松平常的相处模式而生气。
阿意替爻幼幼剥了一串葡萄。
吃到後头,大半的竟然都进了他的肚子。
秋後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爻幼幼就这样躺在他怀中,偶尔还不满的戳戳他紧绷著的身子,“放轻松,这麽枕著太硬了。”
阿意尴尬的抿了嘴唇,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那些不切实际的悸动。他也是正常男人,虽然常年陪在爻幼幼身边伺候著,但是每天早上都是标准的一柱擎天,喘息著回忆昨晚再一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少女。
爻幼幼微微侧了侧头,被暖和的太阳晒得就此睡去。
阿意不敢移动分毫,就保持著她躺下的姿势,目不斜视的看著不远处的荷叶池。
一直等到太阳下山,爻幼幼才悠悠的从睡梦中转醒。
阿意就这样一下午都没有动过,爻幼幼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打小就练习过不动如山这样的武功。
起身伸了个懒腰,爻幼幼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双腿。
“我压著你是不是很重?”
阿意眉毛微动,她没察觉到话里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