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他的不是逼上脖颈的利刃,也不是夹住手指的枷锁。
而是一双冰凉的小手。
那手同她的脚步一样柔,同她的声音一样轻,温柔的抚在他脸上,将他的湿发慢慢的拨到两边。
就好像是对待情人般的亲昵。
微凉的指尖顺著他的额角一路向下,划过他眼前的黑布,沿著他的鼻翼一直游走过他的唇瓣,下巴,隐入他颈间的湿衣之中。
沾满了泉水沉甸甸的衣领被人剥开了,露出他贴身的里衣包裹着少年有为的坚硬胸膛。
腰带也被一并抽了下来,那双小手正好奇的摸着他无比僵硬的腰线。
程烈此刻的心就像是悬在了嗓子眼一般。
他简直不敢相信。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她竟然在脱他的衣服?
她想要对他做些什麽?
2、掳君(2)
那人解衣服的速度极快。
甚至毫不迟疑,程烈的上衣便被轻松的剥了下来。
他身上原本就被温泉水给浸透了,此时湿漉漉的衣服随意的堆在身侧,赤裸的胸膛被微凉的夜风一吹,前头的两个乳尖便被刺激的立了起来。
下身也很快失守。
沥著水的裤子被褪到脚踝,靴子也被扔的老远。
黑暗中那个人脱起他的衣服来简直就是漫不经心,这种感觉让程烈觉得越发的屈辱。
他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怎样的场景,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此行结束他还有命,那他一定会狠狠的报复回去。
两人之间後续的纠葛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此刻跨坐在他精瘦有力的腰身之上的那个女人──正撑著他结实的胸肌,半拖著下巴思索,她应该从哪里下嘴这样高深的问题。
男人的身材很好,甚至比阿意的都要好。
笔直的肩线,结实又不僵硬的肌肉,平日在烈日下大约是晒成了古铜色的肌肤。
她抬起他的下巴,伸出舌头舔了舔程烈的脸颊。不出意外,身下的男人身子瞬间僵硬。
这个反应惹得她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程烈果然比阿情要来得有趣。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便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程烈浑身上下就只穿著一条湿透了的亵裤,当爻幼幼整齐而柔软的衣料轻轻擦过他赤裸前胸的时候,他便觉得下身一紧,原本被他苦心压下的药性就这样前功尽弃。
“……”
他本就是因为察觉到自己被人下了春药才决定同其他人道别提前回府,谁知道半路、半路就被这麽莫名其妙的抓到了这里。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麽要把你抓过来?”
黑暗中,身上的女人突然开口。
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像是刚出锅的糯米。
她贴著他的耳根撒娇一样的摩挲,呵出来的气便这样透过他的耳朵眼,蛇一般的钻了进去。
“我呀,得了一种,不上男人,就会死的怪病。”
话说到最後,那声音已经明显带了笑意。
程烈只觉得自己被彻底的戏弄,因怒气而紧绷起来的身体配合著逐渐燥热的药性开始烫得像冬日里的暖炉,刚好熨贴著幼幼冰凉的身体。
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