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听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忙替姜姆放下了帷帽,轻声道:“姑娘,回罢。”
姜媤浑浑噩噩的让她搀上了马车,脑中却重复着薛江沅近乎冷漠的二字。
自重。
他变了。
他从来都是唤自己清霜的,眉眼含笑,温柔小意,何曾是这般的凛然?一定是那个女子告诉了他姜媳握紧帕子,双眸泛了红。
她重活一世,本就是为了摆脱前世惨死的下场,因此才与那人联手。
她本以为自己会恨薛江沅,恨他的无能,保不住她的性命,是以对他下手时,她丝毫不觉不忍。
可是如今见了他,往昔情意缠绵心头,她才发觉,自己还没那样豁达。
薛江沅回了侯府。
姜媳那一桩事,不曾影响到他。
他猜的到姜媤的念头,然而现下时过境迁,他不恼她,不怨她,却也不似以往,再有半点情意。
这会儿薛江沅根本不知,当初害的他几乎魂飞魄散的是姜媤。
他照例处理了手头的事务,方落下笔,一旁的亲随就拿着几封信笺上来递到了薛江沅手里。
“侯爷,这是郅洲的,这是洪县的,这是……禄洲的。”
说到最后一封时,亲随刻意加重了语气。
果不其然,薛江沅咳了一声,率先拿起禄洲的瞧了起来。
亲随暗中闷笑。
只不过待薛江沅从头看到尾,那面色就瞬息万变,轮到最后,更是刷了墨一般,黑的彻彻底底。
他“啪”的一声把信笺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这女子……”
竟敢,竟敢背着他招赘某亘:剩下两更要晚点,亘亘现在有点事……不知道啥时候能码字,等不到就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