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唐城面前,是他将她带走的,不是吗?
唐禇闻言,动作不由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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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结果,她还是跟着唐禇来到了他房间之外,她的腿短时间内并不能恢复,唐禇对身体力量的掌控还不完全,下手稍重了一些。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被他横抱着。
他总不能拖着自己穿越人流涌动的唐宅吧?
唐禇的房间好好的禁闭着,全然没有被强制打开的痕迹。他看上去却并没有丝毫的放松,而是侧耳听了听,方才小心的打开了门。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茶汤清香,很是清净。
黎莘的鼻尖动了动,恍惚间似乎嗅到了一丝极淡的酒味。可是再仔细去寻时,又再找不着了。
唐禇的目光从被月色映照的床榻上移至窗边,窗门未关,夜风拂过纱帘,如梦似幻。
二人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呼吸。
谁也不知道黑夜中蛰伏着什么,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兽般的灵敏直觉已深入骨血。
唐禇藉着月色极快的逡巡了室内的一切,物品并未被挪动,只是床边的地毯上留下了不轻不重的凹痕。
有人来过,并且,那人也许还在这里。
黎莘微微侧过面颊,细听片刻,似乎是确定了什么。
唐禇的手托着她的腰肢,她便探了下去,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衣。
不知他能不能明白,她总归是尽力了。
显然,唐禇并不蠢。
他立刻发觉了更衣间的异样。
有些紊乱的吐息,不属于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换了身体,却还有残存的五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