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通过电话视频看到了夏月脸上的红疙瘩,确定这是结合十几种毒花炼制成的毁容毒药,毒性非常猛烈,还有强烈的热性,如果再不医治的话,不仅会毁容,还会将五脏六腑都烧坏,倒置全身溃烂而死。
不过,正如夏泽所说,也许身体本身的疾病他不一定能够治疗,但解毒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夏泽当即就让希腊分部的手下将解药送去给夏月,而他也准备从埃及赶来看望夏月,可是夏月说,既然解药已经送过来,就让他不要来了,他的时间很宝贵,另外,夏月担心夏泽来了之后要追究这件事,到时候会跟风冷冽产生误会。
既然夏月这么说,夏泽就没有坚持,夏月另外还问夏泽要了一些特郊外伤药,用来治夏静依的伤。
当天深夜,夏泽的助手就将一个银色的小箱子送到牧野山庄,并详细交待药物的用法。
有一种药水是用来泡澡的,另一种是用来口服,还有一种是用来涂抹,每天要用五次,大概一个星期就能痊愈,不过每次上药都是一种蚀心的痛苦,特别是刚开始,有些人只长了几块红疮就已经痛得死去活来,更不要说夏月几乎全身都长满了。
听到夏泽助手这么说,夏静依很是担忧,但夏月却出奇的平静,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治好,对她来说已经是个奇迹,就算要承受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
凌晨三点,夏月就开始自己接受治疗,先用药水泡澡。
帝修斯本来要派两个医护帮她,可夏月坚持要自己洗,除了帝处斯和夏静依,她不让任何人进她的卧室,不让佣人靠近她。
帝修斯和夏静依在卧室里守着,夏月一个人在浴室,她按照说明,将药水倒入放好水的浴缸,那透明的液体刚刚滴进浴缸,就冒起一片冰冷的雾气。
夏月脱掉衣服,用浴巾包裹着身体,咬着下唇鼓起勇气走进浴缸,长满红疮的腿刚刚伸进浴缸,就感觉到一种剧烈的疼痛,这盆水简直就像硫酸在腐蚀她的身体,似乎在活生生的剥她的皮肤。
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残忍的折磨,但她还是死死咬着下唇,强忍住疼痛,狠下心躺进了浴缸,全身的红疮都浸入水中,这一下,更是奇痛无比,剥皮剜肉般的剧痛让夏月的身体本能的抽搐,她仰着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眼泪和毒血浸出浴缸。
她真想死掉,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姐姐,姐姐……”夏静依捂着嘴不停的哭,她能感受到夏月的痛苦,她恨自己不能替她分担。
帝修斯咬着自己的手背,强忍着想冲进去的浴望,在浴室门外来回徘徊,夏月的惨叫声让他心如火焚,忍了又忍,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撞开浴室的门,冲了进去。
“不,不要进来……”夏月低吟的声音虚弱得如同临死之人,身体因为痛苦在浴缸里不停的扭动挣扎。
“夏月……”帝修斯扑在浴缸边沿,紧紧握着夏月的手,用颤抖的声音不停的安抚她,“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好痛,我好痛……”夏月流着泪,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她的唇瓣都被咬破,流了很多血,身体仍然不停在抽搐,身上的红疮缓缓往外流着毒血,帝修斯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得到少许的安抚。
“痛就咬我,咬我就不痛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