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它横行多年,居然刹那之间就迎来了终结。
塔克斯只隐约记得震耳欲聋的疯嚎几乎撕裂了他的耳膜,以及大块大块的浓稠像火球砸在身上,血腥味扑鼻。
靠着那仅剩的知觉,他知道他们已脱离危险,自己正颠簸在黑豹宽阔的背上,不知朝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切就像梦,不真切,极不真切。他似乎小看了这只豹子,这家夥宛如救世主从天而降的那一刻,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诡异,然而心中还是倍感安慰、分外欣喜,或许两人之间早就不离不弃、难分难舍,或者这只是一份单纯的不可思议,绝对的别无用心。
塔克斯再度醒来时已是晚上。
耳边是泉水叮咚的清凉音律。
还有一股药草特有的味道,像是来自身上,但他动弹不了无法探个究竟也就不敢确定。
下面很痛,不过还没突破他无法忍受的程度。而身下毛茸茸的,不知垫了层干草还是树叶,总之睡起来异常舒服。
豹子出现的时候他刚好打完盹。但那一点睡眠并不能让他恢复多少,所以无法与对方进行某些必要的沟通,只能干巴巴地躺着。
野兽靠近的时候,塔克斯嗅到一股生肉的气息,然後他想到了火,如果面前有个火堆,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但卡萨尔仿佛并没意识到他需要驱除寒冷以及能够弄出熟食的火,来力克环境的恶劣、缓和身体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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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26进入微甜时期~
塔克斯自认为还没到茹毛饮血的地步,但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只是有些厌恶,经过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生死予夺的权利他不再拥有,本来占着主导地位的自己居然也尝到了蚍蜉撼树的滋味,再加上身体的疼痛不停地叫嚣着,让他只想安静一会抚平心中那软弱的波动。
如果他不张开嘴,豹子绝对拿他没办法,它不可能用爪子去掐开他的下巴。但塔克斯不想节外生枝,现在他只能依靠卡萨尔,这是事实,没什麽好狡辩的,何况他需要汲取营养储存体力,用不着损害自己的利益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面子。
当然并不代表他完全不计较,他再没有感觉,也不会去纵容卡萨尔的无法无天。活着永远是最现实的,最现实的东西才有理想可言。他可以暂且摆出顺从的姿势但绝不会再让那家夥伤了自己。
如今黑豹整颗心都系在男人的安危上面。这次大难不死,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变得更强,不管心智还是勇气都应上层楼才是。但怪异的是,它不仅无法变回人形,连语言的能力都一并丧失。否则也不会拿生肉给塔克斯,而男人醒来也不会听不到他的抱歉和解释。
说实话,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塔克斯不但没伺机报复,居然还奋不顾身护着它,更不允许自己成为累赘,一心只想把他送出虎口的举动让它感到震惊。
生死关头,谁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巴心不得拉仇人垫背才是。况且渴望活着是每个人的本能,自私自利是人类的特色。再多麽不堪入目再如何说不过去,都是无可厚非。
纵然他知道,塔克斯是不一样的。但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同寻常。这让他无法不受到良心的谴责,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没良心可言,却也能让他认同自己这份改变,遵循这份潜伏的感觉,若不是男人神通广大还能作何解?
黑豹只想弥补他。即使这个人会因为自己的臣服而变得高大,即使心有不甘永远追不上他的宽厚霍达,也不会禁锢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心情。
将肉咬碎,一点点哺进男人张开的嘴里,黑豹被一种成就感几乎震荡到昏厥。它从来没有过这般耐心,男人的脸上任何一点变化都让它一惊一乍,唯恐照顾得不周全,简直可以媲美患得患失。即使这样的心态是暂时的,日子一长他也许会变回那个无恶不作的自己,但和塔克斯的缘分本就是奢侈,不管是褒义还是贬义,至少他们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生命中最绚烂也最阴暗的秘密。
塔克斯吃了一些,嘴不张开了,黑豹也不勉强,只去旁边的小溪取了水喂他,甚至比坐享其成的那个人还要甘之若怡。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睁开眼竟然看见漫天繁星。塔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