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服了石,醉了酒,被崔瑗傲态度气得有些窝火,不假辞:晋陵纵有再多不,在我谢如晦心里,她唯一嫡妻。
他说心中想法:谢家有意,我对你无意。我不会娶你。
晋陵能为你什么,能与你谈诗论赋,赌书泼茶?还能为你打理庶务,持中馈?
崔瑗连连反问,又顾自结:无学识、无才能,不知谢郎你执着她哪一,我崔氏阿瑗又哪里比不得她?
谢暄被她不依不饶吵得头疼,也失了风度,坦率直言:晋陵我倾心女郎,就这一,你与她无法相比。
崔瑗见他生气,神温柔了些,劝:世家少有痴情郎。谢郎,我相信你一时迷障了。
她与谢暄细细叙来,权衡着得失利弊:我与郎君都生于钟鼎之家,自小学规矩礼仪,习雅人好,郎君言行志趣我都理解,也能与你一同拨弄风雅。且我们从小就相识,两家世交甚好,我们若一起,这不比你与晋陵来得更加快活些。
话很有理,但谢暄并非只看重得失之人。他神情认真,掷有声:夜光之珠,不必于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我喜晋陵,只因她值得我喜欢,而不衡量她能为我带来多少乐趣与价值。
满都城都知晋陵召男府伺候,可眼前萧萧肃肃白衣郎君,居然说这样一个浪荡妇人值得他喜欢。
崔瑗觉得不可思议,惊异:你就这么相信她?
谢暄目光直视她,带着酒意与燥意,但仍一派神安气定回:对!
不仅对崔瑗肯定,也对他自己心里不解苦闷了定论。
哪怕亲耳听到她媚叫声,哪怕气愤害怕到悲痛十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