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胡辛为什麽偏巧又卖身为奴,失去“留宿可人”的机会。
他後悔自己为什麽既得了温玉,又舍不下可人美色。
这青虹子就这样一会儿後悔一会儿悔恨的,突然肩上被人用力一拍:“好呀,原来你在这里!”青虹子猛地吓得心胆俱裂!
而他肩上那一拍的力量好不霸道。
幸而青虹子修为够深,反应够快,匆忙中一招“直泻千里”,将那一拍之力从肩部向下传,只听得卡嚎一声,屁股下面坐著的椅子,四脚一起折断。幸而那人手也快,”拉又将他拉住:“小心小心,坐好坐好。”
接著又声如洪钟,大嚷道:“来人,快换张椅子来!”
这夜深人静里的一嚷,众人全都回头瞧了过来。
青虹子大是惊慌,急道:“别叫别叫,吵了别人。”这鲁莽之人不是别个,正是那红脸秃头大胡子,号称“关外胡子王”,万马堂堂主刑刚。原来他眼见那胡辛卖身为奴,终生托庇於无花宫,这好友独孤蓊客的仇也没得报啦!胡辛跟他争风吃醋,当众献宝,又因得意志形而被逼当众揭穿秘密,这才终生为奴。胡辛当龟奴是不是也算是替好友报了仇?
他刑刚是条猛汉,千里迢迢从关外赶来,本就不是为了替好友寻仇而来。如今仇也勉强算是报了,算是对得起朋友了,将来再回开外,也可大肆吹嘘一番!此则还守在这门口干嘛?“既来之,则嫖之!”
反正他口袋里又有银票又有珍珠,跟大多数男人一样,钱在口袋里都会砰砰想往外跳。“既来之,则花之!”
“进得门来,才发觉果真好大的场面,这是他在冰天雪地里,一辈子连想都想不到的场面,每个女人都似天仙下凡,而每个男人都好像比他还敢花钱。美女太多,令他眼花撩乱,目不暇接。位子也来不及坐,菜也来不及点,酒也来不及喝,一名“雏鸡”赖了上来,把他的巨手牵引进了松松宽宽的衣裙之内。
才摸得一把,这刑刚就如触电,已被抱入房里,褪了裤子就是一炮!
他在关外称王称霸,大有呼风唤雨之能,那里少了女人?但是那里比得上这儿的……虽也终生练武,虽也人爹酒吃了簸数,只因千里而来,久旱逢甘霖,果然被这个小小雏鸡,这样摇一摇,那样扭一扭,才三两下就清洁溜溜啦!
刑刚粗犷个性,凡事只讲“痛快”二字,“欢喜就好”掏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那雏鸡也是满脸笑意,端了水来细心地把那条“死蛇”捧在手里洗擦一遍,又为他整理衣服,又搂著他的脖子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伤心……”
“伤心?”
“你并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名!”
刑刚一怔:“什麽第一名?”
“快枪侠!”
刑刚气苦,一出门就是一片窃笑声。原来这院里的姑娘嫖客,口耳相传,全都听到消息,大家都赶著来“瞻仰”这位快枪侠的尊容……
刑刚再野蛮,总不能因这件事儿跟人家动拳头打架,三步并做两步,赶快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回廊幽暗处,却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唤一声:“爷!”那是个胖嘟嘟、脸圆圆,梳了两条黑油油的长辫子,娇愍可爱的小姑娘。刑刚停步:“你是在叫我?”一胖嘟嘟从幽暗处走出来,竟也皮肤细致,脸色红润,一副刚参加“健康宝宝”得奖回来的模样。她伸手牵起刑刚的巨掌,诚恳道:“你不是“快枪侠”,你只是太性急,而且,你也愍了太久!一这句话倒是真的,刑刚心情好转,拉起她的小手,肥厚多肉,每根指头都像长白山上刚刚成形的野生人参,又白又软,可爱极了。
“你怎麽知道?”“因为……有位姐姐告诉过我说:男人经太久了,货仓里的宝贝积存太多,打第一炮一定很快就“爆炸”,要是接著再来一炮,一定就……”刑刚急问:“就怎麽样?”“就会……”她突然脸红:“我不说了。”妓女会脸红,你一定很难想像,但这位胖嘟嘟的妓女的确是脸红了,而且红得跟蕃茄一样。
妙的是,女人无缘无故“脸红”,对男人竟是另一种方式的“挑逗”,刑刚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拉起她另一只手道:“我不信,你只是在哄我。”
胖嘟嘟急切道:“我没有哄你,不信你就试试。”
刑刚越来越查搔她:“那你就陪我试试。”
胖嘟嘟抬头打量他高大魁梧的身材,有此一担心道:“你太大……你会弄痛我!”这句话,又是一种极高明的恭维与邀请。
刑刚搂住她多肉的肩膀:“我会很小心,我不弄疼你。”
“那就……”她又轻轻要挣脱:“还是找别人试吧,我很贵的!”
她堡贝才怪,她平常多半是没有客人的。但是刑刚不知道,刑刚的心已被她高明手腕紧紧抓住.他不可能去换别人的。
刑刚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粒“棒珠”,塞到她手上:“这样够不够?”
胖嘟嘟暗惊,捏在她那像人参一样的肥指上一面欣赏,一面叹气:“哎!你们男人就是爱乱花钱!”
刑刚已将她搂得个密不透风,又亲又吻,迫不及待:“你的香闺在那里?”她那来香闺?她只是一长排“鸽子笼”式的“香格格”中的一格而已。她气喘嘘嘘,在他耳朵舔著那多肉的耳垂:“口袋里有没有银票?”
刑刚想都不想,掏出一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