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拥吻住他,热切地要求著他的舌吸吮著、缠搅著,将那芬芳津液吞入腹中。身旁四周的血腥杀伐,生死拚斗,她全不挂怀。能死在情人怀里,已是最大的幸福。奇怪的是四周惨烈的呼喝打斗,不断有人断臂残肢,不断有人倒地死亡,竟然没有一刀一剑,甚或一拳一脚能及他二人身上。战斗终於结束了,战场终於静止了。
他们仍是珍惜这难得的一分一秒,紧紧地相互拥吻,难分难舍。
耳畔传来一阵如银铃般悦耳声在窃笑道:“亲热够了没有,大家都在看笑话啦!”林念慈一惊抬头,只见一大群黑衣人围在四周,手执兵器却肃立无声。
他们不是刚才攻击殿下之人,虽然装扮相同,却不是。因为刚才那十余人已经全部被歼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中,一名少女缓步而来,小嘴微吨,裨色轻蔑,身穿浅绿罗衣,双目流盼间,伸出一根嫩葱玉指,在脸上羞羞括著:“这样浓情蜜意,当在闺房之内,银灯露烛,锈翕牙床……”林念慈一下子羞红了脸,急要推开杨欣跳下马背。他却仍将她揽难怀中不放,转脸笑道:“朗有情,妹有意,你情我愿:“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她小嘴一獗道:“我来接你回去,怎麽不干我事?”“接我回去?回那里去?”
“咦?你不是驸马沈亚之吗?当然是回公主那里去。”
杨欣望望这些黑衣人道:“他们不是来自“鹿鸣苑”的大内高手吗?”
那姑娘笑道:“鹿鸣苑跟咱们公主有些瓜葛,打算将你劫去当作人质,对公主多所要胁。我用妙计欺敌,将他们全部歼灭。”“你倒聪明,只可惜我是殿下杨欣,并非驸马沈亚之。”
“我只奉命接你回去,是与不是,当由公主自己去作主。”
杨欣望望这些垂手肃立的黑衣人,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不随你回去也不成啦!”那姑娘道:“只怕真的如此。”
杨欣道:“公主现下何处?”
“把你送到,自然知道。”
杨欣再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不必,把你送到,再不见面,又何必知道?”杨欣叹了口气,向林念慈道:“我就跟她走一趟。”
林念慈立刻接口:“我跟你一起去。”
那姑娘冷笑道:“人家是去夫妻团聚,你跟著去干什麽?”
林念慈道:“我只是去服侍殿下。”
“到了公主身边,多的是奴婢服侍,何用你去-一情海生波?”
这倒是指责她不该跟杨欣有染了。林念慈哀怨地望向杨欣,希望他能坚持要求同行。杨欣却在她脸上一吻,道:“你跟去的确不妥,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
“可是什麽?”
“她们……会取笑我。”
“取笑什麽?”
“取笑说我不得殿下宠幸,我会从此抬不起头来,我那还有脸活下去?”“原来如此。”杨欣失笑。
“自来宫廷争宠,闹出多少悲欢离合,你们三十六骑之间也会……”
林念慈已哀怨欲绝:“殿下……”
杨欣眼珠一转道:“好吧,我给你留个记号,别人就不得不信啦!”
他突然伸手一扯。
她摔不及防,胸衣被扯去大片,失声惊叫:“殿下?”
就连那姑娘也吓了一跳,却又不知该不该出声阻止。
林念慈的第一个反应也跟任何其他少女一样,双手掩胸,仓惶退缩。
杨欣迅快伸手,一拉就将她拉了过来,用力扳开她的手,涮地又扯下她的肚兜,一对坚挺的双乳就失去遮掩,弹跳出来。林念慈又是一声惊叫,那姑娘竟感同身受,双手不由自主地掩护自己胸口,一双眼睛竟又无法移开,眼睁睁地看著他低下头,在林念慈那丰满如羊脂凝玉般的乳房上,深深地亲吻吸吮著,林念慈咛嘤一声,周身酥麻酸软,几欲晕倒。杨欣将她松开,只见她那洁白乳房在接近乳晕上方不远处,已被他吸吮之力,弄得皮下微血管渗血,形成一个清晰好比的嘴唇印子。杨欣轻轻拥住她道:“疼吗?”
林念慈酥软地跌在他怀中:“不疼。”
杨欣道:“这就是我对你“爱的记印”,谁敢不信?”
“是,谢谢殿下。”
那姑娘不明白,为什麽她被亲吻被吸吮,自己会周身痉挛?她被放开自己才如释重负?她又为林念慈大感不值,身为女人,被他那样的无礼吮吻,还要道谢?
杨欣已伸手为她整理衣襟道:“乖,回去後叫大姐不必担心,目的地改在锦江口,扎营等我。”“锦江口?”“她会懂的,去吧!”杨欣跳下马背,用手一拍马臀,那马儿就放开四蹄,如飞而去。
望著林念慈的马儿奔出甚远,他这才回过头来道:“应姑娘,咱们该上路了吧?”她吓了一跳:“你认识我?”
杨欣摇头:“我是说:姑娘应该上路了吧?”她这才暗骂自己,怎麽会神魂颠倒的呢?只见她扬手曼指一弹土止刻驶来一辆四马篷车,请他坐了上去。这车极为轻巧,四个轮子又窄又大,甚至是用极细的钢胳为径,穿管为轴;轮轴与车身之间又用颇具弹力之皮筋为簧,用以避震,使整辆宙走马匹骏马全力奔驰之下,也能跑得又稳又快。车身宽敞,坐位舒适,驾车的是一名黑衣老者,扬鞭促车辆疾驰,转折如意,真是驾车老手,十六名黑衣汉子各骑骏马,护卫两侧,同进同退,亦步亦趋。顷刻间他们已疾驶过了山岗,转入了穆陵古道。
杨欣向车外望了一眼:“我们是往金陵去?”那姑娘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