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尽湿,她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狈不堪,却又失笑起来,以自己的武功基础,即使是惊慌後退,危险万分地向後跃退,也不至於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道是突然之间见到一个赤裸男子,自己就一下子变成一个普通弱女子了不成?
失笑中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她突然见到水草之处有一条青绿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从她面前蜿蜓而过。
女人天生怕蛇!
春花不由自主全身紧缩。
就这一动,已经惊动到了那条水蛇,它猛地回头!
那一双邪恶蛇眼就像会闪光,那蛇信倏地向她一吐,春花就惊叫著向後跌倒。
她已慌乱,她已忘了她的身後就是河水,她砰地跌入水中,慌乱中张口呼救,却立刻呛了一口河水。
她惊慌地手足乱挥,一抓到实体就紧紧抱住,死也不放。
原来她不会游泳,也不懂水。她不知道江南的河边水蛇,绝大部份是不会咬人的。
她紧紧抱住的竟是杨欣的脖子,她呛的那一口水实在难过极了,她拚命用力地咳,希望能把呛入气管的水咳出来,然後她伸手拨开满头湿淋淋的长发,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汗,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紧紧抱住不放的,就是刚才吓了她一跳的姑爷。
春花惊慌挣扎推开他:“姑爷快放开我。”
杨欣果然听话放手。
但是她却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乱中脚不及底,慌乱中两手又紧急忙乱地在他赤裸的身上乱抓,终於愍住的一口气快用完之时,再次抱住了他,得以不沉。
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气,这次她不会再推他要做放开。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
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惊,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条雄性的象徵,男人特有之物。
她猛地面红耳赤,急忙缩手。
杨欣却低下头来吻住了她道:“吃你!”
这初春的季节里,午後的河水被晒得暖暖的,水晶帐似的芦苇,青葱苍郁。杨欣又一次藉著水的浮力,波的音乐,轻轻地将春花吃了……
春花处女开苞,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咬紧牙根极力忍耐。这人是她的主子,是小姐的未婚夫,是姑爷身分,却被他偷腥先“吃”了,在那个封建时代,主子偷腥,不是奇闻。只是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被她知道了…”
心中正在志怎不安,她已被这位姑爷的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高潮叠起,哼哦不停。
这种哼哦之声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轻重的,在这寂静水域,浓密芦苇之间回荡不已。
却传来宁儿低声问:“要不要练功?”
杨欣道:“练功。”
宁儿开始念道:“抱元守一,乐而不淫;阳根外吐,阴蚌内含。走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春花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地听令而行,提神运气,导引著自己的内息走向她念的那几个穴道。
宁儿就这样一关接一关地指导著春花练下去。
杨欣道:“休息啦!”
春花受益无穷却又意犹未尽,只好说:“休息啦……”
杨欣起身上岸,春花跟著上来,无限温柔体贴地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像新婚妻子一样,亲亲热热地搀扶著他回到帐篷来,重新取了衣服,重新带他到後面去,重新梳洗打扮。
杨欣不时凑过嘴唇,在她脸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时羞红满面地避开了脸颊,为他整理衣衫,悄声回道:“好,晚上,河里。”
夏荷在後面,娇声唤道:“姑爷,开饭罗!”
春花扶著杨欣出来就座。
四名女婢服侍著他们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换过茶点,这才退出帐去。
四名婢女在侧帐洗著碗筷,夏荷悄声道:“晚上,河里……”
春花一惊:“你说什麽?”
秋月笑道:“你终於被姑爷“吃”了?”
冬梅道:“滋味如何?”
她们都争先恐後,七嘴八舌道:“我也要。”
春花大吼一声:“住口!”
她三人都吓一跳,春花叹了口气道:“这位姑爷,邪门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吃了”,你们三个,大概谁也逃不掉!”
等她们忙过琐碎事,再来吃剩下的菜饭时,天色早已黑下来了。
忽然天空一阵信鸽振翅而过的声音。
夏荷道:“有消息来了……”
春花道:“赶快吃完饭,随时准备要行动。”
她心中却惋惜:“今晚要泡汤啦!”
信鸽掠空而过,落向西侧的一户民宅方向去。
果然不久後,又有信鸽重新振翅而起,掠过夜空,往原来方向飞回去。
凌玉娇等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远远近近,哨声传呼,号角回响。
东南西北,人马奔驰,调兵遣将。
凌玉娇等人暗惊,这阵势就像是两军对垒,那像是迎接姑爷?
四名女婢全都赶了过来,舂花道:“姑爷别慌,这里不会有事……”接著将灯火全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