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笑道:“就算在百人之内,彩金就已被人领走,难道王子殿下就会让您白走一遭不成?”
这国舅只是哦了一声:心想就算有“厚褶”相赠,亦远远不如这“百两黄金”。
谁知道柳含笑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盒,递到国舅手中:“王子殿下要以此为酬。”
国舅惊怔,接在手中,竟是一整块径逾半尺的“和阗”美玉,精工雕成!
单只这玉盒本身,就已价值不凡,掀开玉盒,里面竟是一对碧玉雕成的“幡龙”!
这两条龙相互盘绕,缠成一体,却又能以巧妙的手法将之拆开,分成两条独立的个体,各都飞跃灵动,栩栩如生。
这位雕玉匠工,手法精准,雕工细腻:心思灵巧,设计周密,竟能将这两条龙雕合得相互缠绕,丝丝入把。
国舅把玩良久,爱不释手,满心激动感激,转向杨欣道:“王子殿下如此厚赏,老夫愧不敢当。”
他一开口,众人就暗自心惊,他这句话结束得竟是恰到好处,正好让杨欣回应道:“敢当。”
柳含笑亦接口道:“王子殿下说你敢当,就是敢当。”
梅国舅应道:“是是,敢当,敢当。”
凌玉娇伸手一扶杨欣,向梅国舅道:“既然敢当,就有劳国舅费心主持,公正评审,满百而止。”
宁儿馨儿亦同时起身,搀扶杨欣。
梅国舅起身恭送:“殿下放心,老夫自当尽心竭力。”
柳含笑、凌玉娇和宁儿馨儿一同扶杨欣进入帐内。
容嬷嬷与四名年幼侍女奉上茶来,恭恭敬敬垂手站立一旁。
凌玉娇并未在意。
柳含笑却向凌玉娇道:“有人这样服侍著,我还真是不太习惯。”
容嬷嬷世故颇深,立刻接口道:“姑娘想必有重要事情要商议,嫌我们在这里碍事是吧。”
她向四名年幼姑娘挥挥手:“走,咱们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去。”
望著她们离去的背影,柳含笑向凌玉娇道:“这几个人是你聘请来的吗?”
凌玉娇皱眉道:“不是……怎麽啦?”
柳含笑耸耸肩:“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不对劲。”
凌玉娇道:“是不对劲,我且问你,你早就知道那芸娘要玩这“珍宝猜谜”的游戏,对不对?”
柳含笑道:“是呀,她兴高采烈地布置、贸画……而且不断的纷我分工,要我也分担一些。”
凌玉娇道:“为什麽?为什麽要珍宝猜谜?为什麽要猜这只戒指?”
柳含笑一怔:“那是因为……”
她突然一拍桌子:“对了,有件事我来不及跟你们讲。”
接著她就将蔷薇夫人以及袁妃的故事详详细细地讲给她们听。
凌玉娇道:“难怪芸娘要大肆铺张,弄得这样“人尽皆知”,原来她的目的是想要引诱袁氏出面。”
就连这一对天真浪漫的宁儿馨儿,也开始大为紧张:“袁氏如果出面会怎麽样?”
“会不会动手把杨欣抢走?”
“会不会再还给我们?”
“如果不还,那我们怎麽办?”
这一对双胞姐妹,年纪轻轻,问的都是些幼稚问题,但是虽是这麽幼稚的问题,她们都难以回答!
※※※※※※※※悠闲的看吧
客嬷嬷与四名年幼侍女,正在那条以帐篷搭建,临时形成的热闹市集上逛街瞧热闹。
四名年幼少女,兴高采烈玩得不亦乐乎。
容嬷嬷就任由她们去玩,自己却对这条街上各式各样的民艺品、工艺品极感兴趣,东摸摸,西看看……
其实她是在以锐利的眼神,仔细观察著前後人群里,有没有人在对她“监视”。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喊道:“容嬷嬷快来,你看这些鸟儿好可爱。”
原来这几个小丫头跑进了一家鸟店。
一个小女孩伸手把她拖了进来:“快来看嘛,这只鸟儿嘴巴红红的,好可爱呀!”
卖鸟的老板也凑趣兜生意:“可爱就买一只回去玩玩吧!”
这家鸟店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笼子,笼子里开了各式各样的鸟儿,全都在东扑西撞,不停吧想要逃出笼子来,只有另一笼子里,几只信鸽是乖乖待著的。
那老板正在一只只地将鸽子捉出来,敕理他脚上的铁环,看看是否会太松而脱落,或是入紧了而影响血脉循环。
容嬷嬷一面掏钱,一面问道:“那孩子看中了那只红嘴的,多少钱一只?”
她这一掏钱,似无心又似有意地从口袋中掉下一个极小极小的纸卷来。
那老板口中应著:“便宜便宜,十文钱就连笼子一起提了去。”
他口中说著,手却从地上拾起了她掉落的那个纸卷,小心又熟练地塞入了一只信鸽的脚境之内。
突然哗地一声,那四名小女孩竟然不小心撞倒了一只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