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娇只好应道:“开吧!”
那老板恭声而退,转身向那些正在忙著煎煮炒炸的大厨二厨三厨等人大叫:“王子殿下有令,今日的流水席开席啦!”
打杂人手轰然应是,大快朵颐!
酒席两端亦各自搭有一座戏台,亦同时开始锣鼓喧天,演起大戏,供那此排队等候,尚未入席的人群欣赏。
柳含笑道:“这样的安排,倒也煞费苦心。”
突然那位高薪挖角过来的帐房先生,领了一位道貌岸然的老者,锦衣华服,扈从四五,婢女六七,浩浩荡荡簇拥而来。
帐房先生抢上一步向凌玉娇道:“这位是梅长芬梅大人,是当今圣上最宠幸的“梅妃娘娘”生父……”
凌玉娇只得以礼参见:“民女参见国舅大人!”
这位梅国舅手屡美髯,颇为自负道:“老夫忝为国舅,一不为官,二不逢迎,淡泊无求,因而在地方上颇有清誉,承王子殿下瞧得起,遣人邀老夫来,说是要主持一个“珍宝猜谜”大会,担任评判……”
凌玉娇望望帐房先生。
他恭身应道:“是芳姑娘吩咐……”
“源记”钱庄老板,亦带了两名壮汉适时赶到。
那两名壮汉抬著一只复盒,直到帐前,放在地上。
“源记”老板伸手掀开复盒,一层红绒上面整整齐齐地排著五两重的赤足黄金元宝,共是二十个。
“源记”老板道:“这是芳姑娘吩咐的,珍宝猜谜用的彩金。”
梅国舅满意点头:“王子殿下果然富而好援,老夫正想瞻仰风采。”
宁儿馨儿,一左一右,搀扶著杨欣过来。
梅国舅见他生得英俊挺拔,神清气爽,风采照人,不禁脱口赞道:“玉树临风,实而不华。”
杨欣脱口应道:“不华。”
梅国舅一怔,众女更是大为紧张,急切互望,不知如何应付是好。
那梅国舅又开始礼貌寒暄道:“王子殿下初履中原,沿途山川景物,风土民情,是否满意?”
杨欣道:“满意。”
一句似觉不够,又紧接了一句:“满意。”
梅国舅大为高兴,又开始放言高论。
宁儿馨儿伯他胡乱接话,露了马脚,赶紧向柳含笑示意。
柳含笑领会,向这位国舅道:“珍宝猜谜,这就开始。”
梅国舅是尊重殿下,等他示意。
杨欣也恰好接口:“开始。”
帐房先生必定是早经芸娘详细交代过,早已差人布置好桌椅,摆了一桌状元楼的上好酒席,请众人分宾客入座。
梅国舅好奇道:“只这彩金就有黄金百两,真是好大手笔。想那要猜谜的珍宝,必定更是千古奇珍,足堪玩味啦!”
帐房先生却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奇不珍,可以说是普通得很,普通之极……”
梅国舅一怔,望向柳含笑。
她们亦只笑不语,不置可否。
梅国舅哈哈大笑道:“贵方幽默风趣,真是难得,实在难得……但不知到底是何物,可否先瞧上一瞧?”
柳含笑只好从杨欣手上取下那枚戒指:“就是这枚戒指,它实在不值几文钱,只不过因为有些纪念价值……”
柳含笑将戒指举在手中道:“任何人只要能将此戒指来历说得明白无误土止刻就以这百两黄金相赠。”
她将戒指递去,梅国舅接在手中,先是好奇地仔细观看,接著脸色开始大变。
柳含笑等人注意到他的变化,只见他将那枚戒指左看右看,里看外看,最後竟至涨红了老睑,长叹苦笑,唉品声叹气又龇牙裂嘴,表情不一,古怪可笑!
凌玉娇惊道:“国舅大人,您怎麽啦?”
宁儿慧黠,眼神一动道:“梅爷爷已经瞧出它的来历啦!”
馨儿接口道:“只可惜他今天是来当评审,做裁判……”
宁儿道:“否则这一百两黄金垂手可得。”
馨儿道:“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望著别人猜得对了,将它抱走……”
宁儿道:“早知如此,就不要答应来当评审裁判,来排队猜谜就好啦!”
馨儿道:“唉,真是,好悔吁……好恨呀!”
梅国舅果真就随藉她二人的声调,重重地长叹一声,几乎要垂下老泪来。
柳含笑看在眼中,实在不忍,开口道:“国舅大人不必著急,您还是有机会的。”
这悔国舅眼睛竟又一亮。
柳含笑道:“这珍宝猜谜,也非无止无尽……”
凌玉娇领悟她的意思,接口道:“今日就以百人为限,如果这百人都未能猜出,国舅您再说出答案,如果正确,彩金就归您啦!”
这国舅仍在愁眉不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