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她抱倒在地上,奔向前面的一堆杂物去。
芸娘疼痛中亦好奇望去,她惊奇地发现,这间室内本应是一片完全的漆黑,怎么此刻竟会有一层淡淡的柔和的银色光晕,一点也不强烈,却足以让她看清室内一切!
只见盖奇走近一堆杂物,伸手一拨,赫然是大堆宝物,有珍珠、珊瑚、碧玉、玛瑙、翡翠、宝石、猫儿眼、祖母绿……
然而盖奇对那此一珍奇珠宝不层一顾,略一四顾,又向另一堆杂物走去。
原来那一堆全都是些瓶瓶罐罐、大坛小瓮、瓷质陶制、金盒玉匣……
盖奇一翻动,就随手抓起一只瓷瓶,回到芸娘身边,冲著她裂嘴一笑。
芸娘道:“这是什麽?”
盖奇扭开瓶盖,竟从里面倒出一把黑豆似的药丸,强烈的辛腹气息立刻冲鼻而来!
芸娘皱眉叫道:“臭死了,快放回去!”
谁知盖奇非但没有放回去,反而一手捏开她的嘴巴,一手将药丸全部塞在她嘴里。
药丸入口,腥臭欲呕,盖奇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一口真气渡来,将那几粒药丸全都送入她的腹中。
芸娘拚命推开他,气极败坏道:“你给我吃的是什麽?有没有毒?”
盖奇两手一摊,耸耸肩,再将瓶里剩下的药丸全部倒入自己口中,卡崩卡崩,似吃蚕豆似的全都吞入肚中。
他虽是陪著自己吃下药丸,表示不会有毒,芸娘仍是担心,就算是补药,像这种吃法也不行呀!
突然咕地一声,盖奇的肚子里,打一个大大的隔!
然後又噗地一声,放了个很响的屁。
芸娘一惊,盖奇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笑笑……
突然间芸娘自己反倒觉得大为窘困,要是那些药丸在自己的肚子里作起怪来,也像他那样大声打隔倒也罢了,要是也像他那样毫无遮拦地放响屁,岂不是羞死人了!
这样想著,立刻就觉得那些药丸果真在肚子里作起怪来,药丸化为一股烘热,在胃里翻搅不已,一股腥腹怪味,又几乎要呕吐出来。
盖奇突然伏身而下,又紧紧将她搂住,又紧紧吻住她的嘴唇,又是一口真气渡来……
一口真气恰好止住胃里的翻滚,融合在那不知名的药力之中,渐渐顺流而下,渐渐蔓延全身,令她四肢百骸无不舒畅……
而盖奇的手,也缓绶地从她的腹肚向下抚摸,将她腹肚里的药力缓缓向下引导……
引过丹田……
引过胯间……
引向左腿……
引向她的伤处……
芸娘就在他的拥抱中、热吻中、抚摸中,放松了、安静了、睡著了……
※※※※※※※※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芸娘是被腹内一阵饥饿惊醒的,是一阵馥郁芬芳的药香将她引得饥肠媲辗的。
睁开眼就见到盖奇那张稚气的孩子脸,正在望著她露齿而笑。
低眼一瞧,她的面前竟排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罐盒匣,各式各样的丹九,药香扑鼻……
盖奇伸出姆食一指,捡了一粒纯白药丸放进芸娘口中,芸娘张口含住,竟是香美甘甜,入口既化。
盖奇自己也吃一粒,然後又捡了一颗淡红药丸喂她吃下。悠闲的看吧
这些丹九每一种都好吃极了,芸娘不等他喂,自己动手,像孩子吃糖果似的,左吃右吃,大吃特吃……
盖奇又去抱了一只坛子来。
这是一只陶制的小瓮,有浮雕的一个古篆“酒”字,陶质已经黝黑晶亮,必是价值非凡的古物。
这里既是黑汉锺王陵寝,这酒定是黑汉古酒啦!
盖奇坐到她面前,拍开陶瓮上的封泥,剥开一层腊纸,一阵酒香立刻充满室内。
此处没有酒杯,盖奇端起酒瓮,仰头就往自己嘴里倒,却连一滴也倒不出来。
他只就著自己嘴巴,用力摇晃酒瓮,仍旧半滴也无,他满险狐疑地向里面瞄看……
芸娘接过他的酒瓮,伸手指进去一掏,竟被她挖出一些又粕又稠的乌黑胶状物。
原来这坛酒竟因年代实在太过久远,水份全都蒸发,现在已变成“酒膏”啦!
盖奇一把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拉过来放进嘴里,吸吮舔食,吃得津津有味。
三下两下就舔完了,他又捉她手指去掏些出来,又送进自己嘴里吮食……
芸娘看得好笑,这孩子也实在太稚气啦,难道就只有我的指头才能沾著吃,你自己的就不能?
她这次捉住他的手,扳出他的食指,送进瓮内去沾……
他果然一学就会,手指沾出一些粕稠酒育来,都送进了芸娘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