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轻伤者归队,重伤号全部装车,和医护营还有老颜头一起跟着后勤回凤翔。
老头子还有点不想走,感觉自己没什么了,完全可以跟着张军去走一遭,张军费了半天口舌才把老头劝住。拿皇帝找的理由。
“如此,老夫便回京去了,便在京中等候小郎君佳讯。”
“增必不负所望,鲁公一路平安,还望多多照顾这些伤残健儿。”
车队启程,载着伤残军士,医护营和老颜头出汝宁南门过汝水,往西而去。
……
长安。大明宫内太液池南,金銮坡上金銮殿。东侧殿。
龙钩雕镫白玉鞍,象床绮席黄金盘。
李白当年被召为翰林,做草拟诏书,主要给皇帝写诗词的职务,就是在金銮殿值班,当时他堂弟李之遥任南平刺史(四川苍溪),他就写诗向李之遥得瑟。
其实李白一共也就是四十三岁那年,在翰林院里待了不到半年,其余的时间要不就在找路子谋官,要不就是在流浪。
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入赘守着老婆混日子。
就是当初李白值班那间屋子,李适正倚在象牙装饰的床上看上书。也就是报告。
这种床和现在的床不同,在大唐这会儿的官贵人家很流行,就是一张放大版的沙发,但是没有腿,有床面,靠背在长边,可坐可卧。
这封上书他已经看了三遍了,情绪上也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是不想放下。看着就高兴。
正是张军从汝宁递回来的战事报告。
是真的看不够。
这几年他过的憋屈呀,内忧外患,偏偏又没有人能述说,更没有人能理解他。孤独寂寞冷。
没想到从跑到梁州,好像就转了运一样,突然就蹦出来一个张增。一个原本存在感相当不足的凤翔少尹。
一套眼花缭乱的操作,短短半年时间,已经从一个小人物变成了当朝重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的这些事。
李适是真的没想到张军能这么快就干掉了李希烈。
事实上他对这事儿根本没报着什么希望,不过就是张军自己想来。那就来呗,闲着也是闲着,李适肯定不反对。
这惊喜可太大了。
李希烈绝对是李适最痛恨的一个人,没有之一。这一下子心里就通快了,去了一大心病。
尤其是看到书中所写:臣杀的癫狂,不慎将李贼及马分尸数块无法复原,又恐瘟疾,无奈只能焚烧填埋。
臣杀的红了眼,一不小心把李希烈和他的战马砍成了好多块混在一起无法分清,只好一起烧了。
李适看着这句话心中便会涌起一股子激动,就好像自己拿着大刀在砍李希烈一样。透着全身的那种爽。
“大家。”霍仙鸣已经第三遍提醒了。皇帝是不能太为激动的,必须得冷静。
“好,好,我不看了。”李适放下上书,站起来背着手转了几圈:“仙鸣,你说此次该如何封赏张增才是?”
“回大家,奴婢也不知道。”
霍仙鸣和李适的感情相当好,在李适面前也比较能放开,苦着脸说:“反正上书中并未提及,不如就等他回军还都再说。”
“大家,汝宁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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