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的娘们啊,流行的东西在现代人来看就是太过诡异了,实在是欣赏不来呀。可以参考一下日本艺伎。
小脸儿抹的贼白贼白的,涂了个血红的樱桃小口,就是只抹嘴唇中间那一点儿。眉毛画的特黑,脑门上还要贴花钿。
两个小红嘴巴像上台演出的儿童歌唱家。
这还没完,还有头发。
大唐女人出嫁官妇后要梳高髻。有多高呢?有半米以上六七十公分的。张军家这个还没这么丧心病狂,那也足有四十来公分。
头发怎么可能梳的这么高?用发胶定型也不太可能啊。
这会儿的女人有想法,在头上顶个软木橛子,然后再把头发缠在上面。
这还不是盛妆,遇到出门或者重大事情的时候,还要贴面靥描斜红,脸上的白粉和胭脂也要更浓重一些,头上要插篦子和各种装饰物。
别小看古人,大唐这会儿的化妆品和妆容样式都得有上百种,有专门的化妆盒,还是多层提拉式的,相当先进。
有专门研究设计花钿面靥斜红图案颜色的人,一旦弄出来个流行款那就发了,马上成为王官贵族高门上户人家的座上宾。
事实上现代我们常用的很多印刷花纹样式都是出自唐代贵妇们的花钿和斜红纹。
不过张军怎么看都感觉,像个鬼。
“相,相公?”女子看着张军轻声试探着叫了一声。
武怀表早就弄熟了,知道郎君这又发上呆了,在下面踢了张军一脚,冲女子笑了笑:“大娘子,郎君多日征战,想来是累了。”
“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不用刻意。叫名字也可。”张军反应了过来,扭头看向武怀表:“可有澡豆?”
“啊?没没没有,有肥皂。”
“拿来。”
“哦。”
“叫人烧了滚水来。”
“哦。”
武怀表脸上发红。郎君这是……多日不知肉味儿?刚进门就要洗澡澡呃呃,呃,嘿嘿嘿嘿,赶紧掉头跑出去安排。
这大娘子的脸红不红根本看不出来,到是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看来想法和武怀表是一样一样的。
肥皂是上次张军带着王如意搞的那一回,做的不多,也不算十分成功,不过肯定是比这会儿的澡豆什么的要好用的多。
武怀表还有点舍不得,他分了两小块,自己都有点舍不得用呢。
“熊样。”张军踢了他一脚:“回去带你等做更好的,此等只是试验品。没出息。”
“说话算数不?”
“滚。”
大娘子看着自家郎君从武怀表手里‘抢’了一块麻布包着的东西过来,武怀表还不太愿意的样子,想的就更歪了。头简直都要塞到怀里去了。
武怀表嘿嘿嘿的去着人烧水刷洗木桶,张军迈步穿过中堂来到北堂。
不是他熟悉,是中堂明显就不是住人的地方,根据脑袋里的那点常识判断,住处也肯定是在后面。
“郎君,清禅这几日不太舒服,这会儿睡下了。”
清禅?我女儿么?这名字到是有些好听,很有味道:“嗯,家中可安好?”
“尚好,劳郎君挂念。”别扭,怎么听也不像是两口子说话的方式,这胡球的时代。
“家中诸人都在么?可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