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去本府驻军之地,万勿东游西看关心无关之事,一切以安全为要,不可羁留,当速去速归。”张军又嘱咐了刘承旨几句,这才送他离开。
刘承旨带着一个排的军士离开泾阳,第一站去了坊州。他准备顺坊州北上至延州,然后顺着庆州南下回来到邠州。
如果那个时候三团拿下了泾州,他就去泾州,如果还没能拿下,他就去普润。
这边张军给留守凤翔的惠静寿去了封书信,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交待了一些事情。
李应右这边不用特意派人回去,两个人之间有公文来往。
他有点想念电话了。不管在哪什么时候,一个电话就把问题解决了,现在得等邮差,还得祈祷邮差半路上别出什么意外。
不过想到电话,他的后脑勺就有些突突的跳着疼,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心里反应。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三月二十八,马上要进四月了。
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每天看看凤翔过来的公文批复一下,听听各县信差的汇报分析一下军情,其实就是什么都不用干。
营里的军士每天依例操练,晚晌后文化学习,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大家的热情也比较高昂。
“郎君,探马来报,阳陵塬那里已经开始渡河了,正是鄜坊诸部。”
“他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这个,职下未知。情报可信无误。”
“郎君,其实他们走阳陵塬和走底兆湾并未增加多少路程,相差不过十余里罢了,但却可以远离家严本部人马,亦可随时观察动向,随机应变。”
李玫拿着地图比划了一下对张军说:“依此来看,某觉得,鄜坊诸军弃家严内附的可能更大,除非彼将等另有异心。”
张军其实知道两边路程只差了十多里,不过在人的心里上来说,自然就会感觉直接北上更近。
而且,鄜坊诸军另有异心的情况可以断定为无。造反不是谁都能干的,也不是谁都能有那么大的决心,他们的动向很简单,就是回家。
张军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截住他们,逼他们选择是归附凤翔(回家),还是随李怀光去河中。
实话实说,有点不太地道,做的没有道理,但是这事儿张军还必须得做。他得让这些军将承认他的领导地位才行,要不然以后扯起皮来更乱,就不好处理了。
鄜坊的黑火油是绝对,必须要控制在手里的,哪怕把这些鄜坊军将全都杀了他也在所不惜。
张军考虑了一下,马上决定去三原。
从阳陵塬过泾水北上回坊州,三原是必经之路,除非他们一点都不着急一路耍着湾走。那是不可能的,大军行动只会选择更近的路程以减少损耗。
“二营协同安定老营驻守泾阳城,一营三营随某去三原。”
三原这会儿是高固的暂四团驻守,杨怀兵已经带着暂三团去邠州了。富平的暂二团张良部还没有动作,他们需要在那边监视李部行军。
主要是这边的几个县挨着特别近,一过富平县境就相当远了,来去没有那么方便。
大家分头准备了一下,张军和李玫带着两个营出发去三原。二十几里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事儿。这还不是急行军。
三原这地儿原来叫池阳,后来改华池,李世民登基后定名三塬,属京兆府。
塬,即为河与河之间的狭地,这地方有三条河,形成了三个黄土塬,为孟侯塬,丰塬,白鹿塬。
这个白鹿塬和现代那个白鹿原没毛关系,那里原来也和白鹿没毛关系,都是生加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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