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将明里应付李太尉,暗里始终和梁州勾连,王命在身,你等不管如何做,总是不对,不如就与某为伍,他日长安起复奏功时也好说话。”
“凭郎君吩咐。”
“如此……某使快马通报富平驻部,你且回去言与你家段都尉,诸营可直奔富平就好。你营中多少兵马?”
“战卒五千。”我靠,挺雄厚啊。
张军捶着脑门在城墙上踱了几步,扭头看向孟涉:“某,可能信任你等?”
“一言即出尔。”孟涉拱了拱手。
“你等也可信某。某忠直于巨唐,此意可表天地。如此,你部可一分为三,到富平替换张都知后,张都知将率兵马抵蒲州,而你部其二一据美原,一据长春宫。
而原蒲州人马即去同州,如此,同州与长春宫皆定。”张军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长春宫部与某同州部须尾随李太尉,此时不易张扬,暂充逆军。”
孟涉想了想,问:“那起复长安之时?”
“也不动,只需据守就好,可宽李太尉之心,亦可为某等争取时间。如此,长安起复后,某与你神策诸部,当可同取河中,亦是巨功一件。”
孟涉仰天思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郎君好计算。可是算准李部诸军欲走焦篱堡?”
“正是。但焦篱堡吾等却不易占取,李太尉必遣心腹,争之无益。”
“然。”孟涉点了点头,明白张军的意思。
李部退守河中,却不是断了谋唐的念头,焦篱堡做为河中与长春宫要冲渡口必定不会假他人之手,硬争反会引起怀疑,不如就据住同州长春宫竖起河中与长安之间的屏障,还会让李怀光感觉满意。
到时候大军起复,同州长春宫即时换帜,焦篱堡也就是独木难撑了,再说北有夏阳南有风陵,取河中易如反掌。只要这个时候把大家稳住就好。
“郎君,李郎君来了。”亲兵在一边唤了一声。
“近来便是。”张军给孟涉打了个眼色:“如此,孟将军,咱们就此别过吧,你速回营安排妥当。”
“诺。”孟涉拱了拱手,大步下了城墙,与李玫擦身而过。两个人却是互不识得。
“郎君,某闻家严诸部正渡泾水东来。”李玫快步走上城墙冲着张军拱了拱手致礼,嘴上急匆匆的问。
“正是,某亦在等令尊,不过,某不确定令尊是否会走此处,太尉兵分三路渡河,底兆湾,太平原及阳陵原,小郎君猜测令尊会走哪里?”
“游击可有探信传来?”
“有。现底兆湾为神策诸部,太平原疑为鄜坊诸部,阳陵原还未有消息。该处河面浩荡,成桥还需时间。”
李玫原地转了两圈儿琢磨了一下,抱拳说:“郎君可使我过河?”
“你要过河南去寻父?”
“某算计,家严或走阳陵原,此时追去应该得及。”
张军点了点头,他也正是这么想的,刚想说是忽然一愣,脸上陡然变色,回身下城:“备马,取某槊来。”
“郎君。”李玫没弄明白,追在后面急唤。
“小郎君与某同行就是。传令,令行营备战,令三营备战,令华原四团警戒池阳沿途,令安庆老营即刻南下天王镇与某会合,通报三原富平诸县,加强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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