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郎君,把旗号全都去了,牙营诸军士还有何用处?”
“随我冲阵杀敌,建功立业,总比每日里扛旗多些出息。”
王如意就有些纠结:“可是,郎君把仪仗都去了,哪里还有大将军出征的威风?”
“某的威风就在你等诸军士手中,在刀箭中,在枪矛刃中,就是不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旗帜之中。
你等奋勇杀敌百战百胜,新军的威名传耀四方,某的威风自然高及山岳,与旌旗何干?”
王如意下意识的握了握刀把,被张军说的有点热血沸腾的。郎君把威名寄附在众军士的奋勇上,这是何等的荣光与尊祟。
“报。郎君,游击在营东三里发现泾阳守兵游击,已擒获七人。”
“抓了七个?可有伤亡?”
“并没有。敌方游击单骑游动,被发现也只是逃掠,并未反抗,逃之不及即束手就擒。未动刀箭。”
“嗯,如此,告诉诸骑兵,见到对方游击在不危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也尽量不要伤人。把人带过来吧。”
“诺。”
新军这边都是三人一小组的活动,两组之间以半里为距相互支应,敌人只有一个人自然是扭头就跑。谁又不傻,明摆着打不过嘛。
至于束手就擒,也许是因为打不过不想送死,也许是因为本身就没有战意。
没一会儿,七个被卸了甲胄武器的军士被带到中军大账。
张军也没顾做姿态,就那么背着手站在那看着七个人被亲兵带了进来。
“见过郎君。”亲兵躬身示礼,七个俘虏也跟着见礼。
“你等,是泾阳游击?”
“是。”
“可是泾阳守军?”
“不是,某等是凤翔所属陇右军伍,受王命所诏驰援襄城,至昭应时泾原兵变陷了长安,当时主将不在,赵偏将带领某等驻守昭应。
后受朱太尉所召迁驻泾阳,没过几天,李太尉兵至,某等又受李太尉胁制。
某等实为巨唐之兵,怎奈周遭俱是反将,裹挟其中身不由己,只得附从度日罢了。不知上将是哪部官军,某等可否附营归唐?”
“你等,是凤翔属兵?主将是谁?”
“某等此次出援主将为凤翔齐昭齐司马,为张节度公镒统属之陇右老营。”
“齐昭?凤翔行军司马?”
“正是,不敢乱言。”
“张公镒的属将?”
“是的,张公受命节度凤翔后召齐司马入帐,后闻李楚林悖逆,张公身殉,齐司马下落未知。”
“那现在,就是赵偏将带领你等?”
“是。赵偏将就在泾阳城中,听闻不日李太尉将至,所以这几日派某等出来巡察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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