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着足够的话语权,还能把他们伟大的跪舔精神传承下来发扬光大。
……
“郎君,军器造主簿和监丞求见。”
“进来吧。”张军放下书册,捏了捏鼻梁。虽然阅读古文对他来说不算是特别吃力,但也是看的头晕眼花。
古人的书面用语和口语相差极大,好像生怕多写一两个字被人容易看懂一样。
其实这是由竹简时代遗留下来的习惯,尽量用词简略方便刻记,即使大唐有了麻纸,产量也不能算大,成本也是相当高昂的。
贵就只能省着用,写东西记事情自然越简略越好。这个时代的人看习惯了,一目了然,可就难坏了后世子孙。
再加上近代的各种改变,白话文的兴起,文字的简化并转,很多字和词的意思都完全变了,看起来就更难。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文化断层了。
“见过郎君。”主簿和监丞两个人各自捧着一些书册,进来后躬身施礼。
“免了免了,以后不用多礼。这个,”张军看了看左右,特么的没凳子啊。
其实这会儿的人也不用凳子,说声坐,径直就往地下一坐完事了,该说话说话,该喝茶喝茶。可张军不习惯啊,总不能让人家两个人坐下,自己站着和他们说话吧?
“来人。”张军喊了一声。
“郎君。”亲兵闪现在门口。
“去召几个木作匠人过来,要手艺好些的。”
“郎君,坊内匠人手艺最是高超,要不,愚仆回去召来?”监丞笑着问了一句。
“算了,坊内匠人精于军器,唤过来到是大材小用了。你去吧。”张军吩咐了亲兵一声,站起来绕过台案走出来:“可有事?”
“郎君,这是郎君要的册簿,凤翔域内各个矿场记录在册的都在上面了。”主簿把一叠册子递上来。
“可有未曾记录的?”
“……有,伪逆尚在的时候,曾许了一些私矿。”
张军点点头,这种事儿不意外,扭头看向监丞:“你有何事?”
“禀郎君,今日郎君嘱咐的事情愚仆已做好安排,这些相关调度和物料上的事情,需要郎君过目,如果还合郎君心意,请郎君批示。”
张军不由多看了这位自称愚仆的监丞一眼。
嘴里把自己放到了家仆的位置上,明明是阿谀的意思,可是在公事上却能做到一丝不苟,正儿八经的来要批示公文。看来也不是一般的奉迎之辈。
接过公文看了看,就是安排了几个工匠来试制张军所画的各种军械,上面写着预计的时间,需要的各种物料耗费,和单独开坊保密等级的请示。
下面有调度工匠的签名画押,这也就是证明上面写的这些物料耗费什么的是真实的意思。算是担保。
大唐的管理在宪宗以前不是长官制,前面说过了,是众议制。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相当不可思议,也是相当罕见的。
甚至可以说基本上做到了都是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这个程度。
没有跪拜礼,没有上下尊卑的那些繁文缛节,见面拱个手,该说话说话,该辩论辩论,该反驳反驳,即使朝臣面对皇帝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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