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关山揉着额头爬起来,从楼梯上滚下来头撞到了墙角,疼的眼冒金星,久久缓不过来。
“库玛呢!?”关山撑住墙壁,四处张望了一眼,就是普通的西方民墅,墙壁涂的猩红,地毯也是猩红色,看着就觉得胸口压抑。
–––––––––––
一切发生的太快,当时关山追出去的时候,只能遥遥看到库玛的背影,喊了几声库玛都没听见,便抢了旁边看婚礼的路人的马,飞身而上直追而去,眼见着就要追到了,迎面树林里却出来了一队军马,带头的正是维卡和便宜爹,便宜爹一见到关山二话不说直接挥手让抓人,库玛则是原地处死。
简直就是祸不单行,关山扯过库玛的领子直接把人扯上马,挥鞭往左边树林子里跑去,维卡握着弓箭带着军马立即跟上,一点不落的追在后面,西塔带着侍卫队也到了,追着滚滚马尘进了左边林子。
来不及解释,甚至话都来不及说,关山驾着马一路狂奔,库玛搂着关山的腰,死寂的眼底燃起一抹光辉。
“础––––”一支箭擦过关山的脸,钉进了左侧的树干上,利箭太快,削断了关山颊边一缕长发。
库玛闷哼一声,手上用劲,紧紧搂住关山的腰。
“你没事吧!?”关山驾马朝树木多的地方逃去,紧张的侧头问,却只能看见库玛光洁的下颚。
“我,没事。”库玛压抑住涌到嗓子口的鲜血,低头将自己的脸埋在关山的领口。咬着牙反手将插在背后的两只箭拔了下来,脸色煞白,一瞬间失了血色。
关山急得很,但身后的追兵寸步不让,完全没办法停下来,只能一直跑。跑着跑着,便到了尽头,树木尽散,眼前是壁立千仞的悬崖,浮云翻涌。
“吁–––––”关山拉住缰绳,马儿咴鸣一声声原地踏了几步,将将停在悬崖边上。
身后的军马已经追到,维卡拉着弓,面无表情,箭尖直指库玛。
“山儿,你可让父王好找。”国王骑着马,从分开的兵马间,笑着出现。
西塔也追来了,挡住了另外一面,翻身下马,焦急的喊着小山便要往关山这边来,却被维卡一箭射在了脚前,止住了去路。
西塔不可置信:“……好友?”
维卡却宛如没听到,重新搭起三支箭,对准悬崖边的关山和库玛。
关山身后就是悬崖,正前方和左边两边俱是军马,已是穷途末路。
药丸……
正当关山觉得天要亡我的时候,对面两家吵起来了,没吵几句居然拔剑打起来了,打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飞沙走石。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关山扶着库玛,翻身下马,偷偷摸摸沿着悬崖边往唯一没有兵马的右边逃去,殊不知身后正有三支箭对准了他们的方向。
失忆药丸药效太厉害,维卡已经不只是忘记了关山,就连自己的本心都忘了,回了国,被继王后忽悠着向国王效忠并且完全交代了关山的行踪,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杀人兵器。
“础–––––”箭飞射而来,直取关山后心,从上到下三支,竟是一点活路都不留。
库玛听到陡然尖锐的风声,沉着最后一口气,推开了身侧的关山,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三支箭,箭势太猛,直接穿过库玛的身体,从心口钻了出来。
“噗–––––”鲜血再也压抑不住,喷涌而出。
一切就像慢镜头回放,关山缓慢的转过头,飞散而出的鲜血就像盛开的花,从库玛的胸口绽放,凋零。
关山睚眦欲裂,伸手想要拉住朝悬崖外倒过去的库玛,却差了一个手指的距离。
库玛微微笑了起来,一如往日给自己送夜宵的时候,笑的眼底都是暖意。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