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蓊蓊郁郁,静谧得只闻兽突鸟鸣。高高的枝干上,一白一橙正滚成一团拥吻,橙白两色的衣带交缠在一起,绞在枝桠间,又自然地垂落下来,被林风一吹,飒飒响动起来。
着橙衣的是位貌美的女郎,姿态慵懒地伏在那白衣男子身上,一番激烈的索吻之后,正对着白衣男子耳边吹着温热的气息,做此举动时,眼神还不忘妩媚地睨着男子的眼睛,眉黛间立刻上了浓浓春意。
身下的男子笑如春风,手中竹扇轻轻探入那橙衣女郎的锁骨之下,沿着那雪白的沟壑轻轻向下一挑,又探首慢慢接近那映入眼帘的无边春|色轻轻啮咬。
女郎吟声连连,情难自禁地唤了一声:“白郎......”背上一凉,顷刻间就被褪去了衣衫。
男子翻身而上,立刻交换姿势,两手拖着那女郎的背部,压下身来。女郎垂下的乌发随着激劲的气流翻飞乱舞,男子一扔竹扇,转瞬间也褪了衣衫
红色的纱幔不知从何处而来,凭空立起,像拉起的红绡帐,障住无边春|色。随着里头的动静,剧烈上下晃动,不断传出旖旎的呻|吟。
正颠鸾倒凤,那女郎突然警惕地叫了一声:“有动静。”随即拨开红绡瞭望,急急拍打身上的男人:“我看见了红光,好像是你师兄来了。”
男子立刻抽身,红绡帐退去,落在地上的衣衫迅速穿回二人身上。
橙衣女郎足尖点着枝叶飞落在地,望着树干上的男子,眼波依依:“白郎,我先走了,你要记得想我。”说罢袖带一甩,立即消匿了踪迹。
白衣男子随后落地,整饬了两下衣衫,循着密林中的脚步声而去,刚走不远,竟看见前方鹰隼盘旋不息,猿鸣猴啼,条条竹叶青吐着长长的芯子窸窸窣窣地爬行。
白衣男子快步上前,一眼瞥见地上躺着一位红衣女郎,模样稚嫩,约摸才一百来岁的样子。红衣女郎,正是不省人事的鳏鳏,男子遂用法术将盘桓在她周围的生灵一一驱赶开,蹲下身来打量鳏鳏。
见她皮肤水灵,生得似乎还不错,遂决定将她带回去,于是探手来抱鳏鳏。鳏鳏意识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白衣男子抱起鳏鳏的时候,略略诧异了下,想不到这女郎年纪轻轻的,身上的肉倒不少,抱起来还有些沉。
白衣男子抱着鳏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对面传来落叶被踩碎的声响,白衣男子却下脚步,抱着鳏鳏静静伫立。几只黄雀扑棱棱地从枝头掠起,滑向蓝天去了。
被风吹得干燥的林叶咔嚓咔嚓地被前来的人踩碎,不一会儿,有赤裳晃动。来者在林木间穿行着渐行渐近,额上赤色日头印记浓烈如火。
“师兄——”白衣男子大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赤霄广袖一扬,凌波微步飘来他跟前,望了他怀中的鳏鳏一眼,问道:“练霄师弟,你为何在此地?”
(练霄,白练,鹤族,九霄座下排行第二。)
练霄一时答不上来,只道:“我,我来这里寻昭花琼露,然后,”练霄低头为自己辩解说,“然后我看见了一个昏迷的女郎,我见她周身有些灵气,想着或许是个小仙子,准备带她回去呢。”
“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会那魔族妖女?”赤霄白了他一眼,伸手道:“把这女郎给我抱吧。”
练霄欣然把有些沉的鳏鳏递了过去,又奇道:“咦?师兄原来和神君一样,都不碰女郎的,被女郎摸一下都觉得尴尬无比,现在怎么愿意抱这女郎了,莫非,师兄是见她生得好看?”
赤霄道:“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像你对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仙子送出去的眼波,就像你对魔族橙焰的感情。”
“师兄。”练霄止住脚步道,“我这次是认真的了。”
赤霄也顿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不说话。
气氛立刻凝重起来。赤霄又道:“不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