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光线将九霄那张脸映衬得明暗不定,他出现在画面里,坐在帷幔后,眸光难以辨认,却给鳏鳏一种窅窅无边的感觉。
“鳏鳏,你看看我这是身在哪儿?”
鳏鳏凑上前去,几乎把脸贴向那画面,瞅了又瞅,觉得背景熟悉得很,就是辨不出来。此时的鳏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她把脸贴着画面看的时候,九霄在那边看见的是什么东西,是放大的脸,瞪得滚圆的眼睛,还有丰满的唇。
“我不知道。”她懊恼地说,“神君,还是别玩捉迷藏了,一点都不好玩。”
“那你过来找我吧。”九霄引导鳏鳏说,“先直走。”
鳏鳏直走。
“往左转。”
鳏鳏左转。
“再直走。”
鳏鳏直走。
“将碧海蜃收起来吧。”
“收起来?”鳏鳏纳闷:“为什么?神君你在哪里,快出来吧。”
“本座在你眼前。”
啊?
鳏鳏啪得一声盖上碧海蜃。眼前忽然明亮,定睛一看,九霄正倚在榻上望着她。鳏鳏笑了一声,抓抓脑袋:“神君,你,你刚刚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鳏鳏。”九霄的语气忽然肃穆,“你过来。”
鳏鳏挪动脚步,扒开帘幔。
腰部及以下部位一紧,紧得要窒息,鳏鳏突然“啊——”得一声尖叫,心怦怦乱跳着倒在某处起伏的胸口上。鳏鳏脑袋一拧,望向身后,什么都没有?奇怪,拧过脑袋望着九霄的脸,害怕得瑟瑟发抖:“神君,刚刚缠住我腰的是什么东西?我看着像蛇的尾巴一样,那是什么东西呀?”
鼻翼几乎与她的鼻翼相抵,他低哑地笑:“鳏鳏看错了。”
“没有,我明明看见有东西把我的腰和腿都缠住了。”鳏鳏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刚缠住自己腰部及其以下的东西,那东西一圈一圈地缠着自己,是跟蛇尾巴一样的什么东西,她最怕蛇了,从前在小水塘就怕水蛇,怕得要死。她语无伦次地说:“然后,然后,我就,我就倒在神君身上了。”
九霄闷笑,顺手往她脖子上串了一个项圈。他说:“这是缙霄之前收集的你的鱼泪,我用它做了一条项链,现在物归原主。”
鳏鳏低头,拿手拨起来看,很多圆珠,她一眼看见中间那颗明显与其他的不太相同,大了许多,颜色要深,且剔透得多。她说:“这颗应该不是我的鱼泪呢!”
背部一痒,鳏鳏会意,伸手探去九霄的胸前回摸。九霄愕然,他没想到她如此兢兢业业,竟将那只扇贝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他咯咯笑着,忽然被她送上来的香吻堵住。
他很快按住她的脑袋,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头探过去,灵活地一卷就将她的舌头卷回了自己口中。
鳏鳏闷哼一声,掰开他,落荒抽出舌头,像只燥热的哈巴狗一样垂着舌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神君,你咬我舌头做什么?”
九霄再次望着她好笑的举动闷闷地笑:“那你要亲我干什么?”
“......”鳏鳏,“我,我......”她垂眸敛目,在光滑如玉的面颊上投下一片扇形的睫毛影子,吞吞吐吐好像很难为情,“因为,好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从上次“侍寝”开始,一与神君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她的身体里就好像涌起一阵暖流,而后头脑发热,忘乎所以。贪吃的鳏鳏以为,吻神君唇的感受就好像是饮了蜂蜜,仿佛,又不太像,上次早膳就有蜂蜜,喝蜂蜜的感受是甜丝丝的汁液顺着喉管流淌,一路甜到心房,哪有什么如醉如痴的感受呢,阅历太少的她现在实在是无法形容,只能说“好吃——”〒▽〒
以后的某天,当她喝到了甘冽的酿酒时,她似恍然大悟,就是那种可以上瘾、如痴如醉、快要昏厥的感受。
此刻,机智的鳏鳏赶紧反驳了一句:“那,那我亲神君你的时候,神君你为什么要咬我?我明明很轻,你却这么用力!”
望着她有些义愤填膺的模样,九霄继续闷闷地笑,视线扫过处子美好的胸房,伸手按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因为,因为,”他连着重复了好几声因为,落在她眼里的目光愈发深窅:“因为抑制不住
“鳏鳏,将来,当你一个人的时候,可用碧海蜃找我。”